那些人都慌了,小护士赶紧把我拦住,“妳才刚刚脱离危险期,还不能走。”
“我有急事要去办,妳让开。”
“妳不能走,抢救的费用和住院费还没结,妳先在这里住着,把电话告诉我们,我们联系妳家人。”
说话的正是给我抢救的主任,一看他我就来气,我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拍碎,拿起碎片指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术的时候把我死马当成活马医,心电除颤仪变压器坏了还往我身上招呼,要不是我命大早被你弄死了,我没告你就不错了,你还敢要钱?”
“妳……妳说什么……”
那医生见鬼似的伸手指着我抖个不停,不过那天也真多亏了他折腾那么几下,至少我这伤口是他缝合的,我并没想真杀他,反手把茶杯碎片比在自己脖子上。
“都给我让开啊,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估计他们以为我疯了,一个个都不敢挡我路,我出了医院直奔昨天晚上住的旅店,前台小姐被我贴过符,对我印象深刻,见我回来也跟见鬼似得,估计那晚床上血太多,又有打斗的痕迹,他们以为我被害了。
我也懒得和她解释,走到她跟前,“我的钱呢?”
“钱……什么钱?”
“少给我装蒜,四万块赶紧拿出来,不然我就报警了!”
我伸手在她柜台上敲了敲,料想他们也没报警,不然这家旅馆肯定不能这么快就营业,刚才提到钱她脸上也闪过一丝慌张,肯定被这旅馆私吞了。
“没钱,我们没见过什么钱。”
“知道昨晚我去哪了么?你们这旅馆有鬼,我昨晚上去抓鬼来着,帮你们抓鬼你们竟然敢吞我钱,再不还钱,我不仅要报警,我还告诉外人你们这有鬼。”
这小县城又不止有这一家宾馆,要是传出这里有鬼,肯定没人敢来住了,四万块顶多是他们几个月的营业额,为了蝇头小利舍弃长远财路,肯定是不划算的。
前台小姐撇撇嘴用手机敲了敲桌面,“等着。”
进去估计和管事的说了几句,然后把钱给我拿出来了,我抽出五千块递给她,“把你们房间弄的乱七八糟的,这些钱就当是赔偿,多出来的就给妳吧。”
说完,我拿着包头也不回的走了,前台小姐张大嘴巴,看着我穿着病号服的背影,“这人该不是精神病院出来的?”
有了钱我又给自己置了身行头,买了新手机坐上去戚阳的车之后才给香香打电话,刚接通电话那丫的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好半天我才把电话拿到耳边,“骂完了没?”
“我还以为范令森实验失败把妳弄死了,妳妈找妳呢,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回去。”
“好。”
不想让香香担心,我没告诉她路上出的那些状况,关心了下她的伤情正准备挂电话,香香声线突然沉下去,“戚天弘真的死了。”
“哦。”我早已经猜到。
“戚蔚然那天晚上从孙家出来追妳再没回去,把孙坚惹毛了,现在各种声音阻扰他继任,他心情不好,尸体变质的严重,妳赶紧找妳师父想想办法,而且……”
“而且什么?”香香竟然知道这些事情,肯定是宗廉告诉她的。
听她好像艰难开口的样子,我心头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香香深呼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妳赶紧回来吧,就这样,别忘了给妳妈打电话。”说完她就怕我追问似的把电话挂了。
我拿着电话靠在车窗上,心头久久不能平静,我何尝不想早点回去,怪我太大意,要是没遇到那个色狼出租车司机,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现在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到戚阳了。
到了戚阳我直奔师父店里,范梓莹见到我先是一惊,有见我脖子上还包着纱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上次见妳是个鬼魂都还顽强求生,怎么做回人了还想着寻死呢?”
“妳怎么知道?”
“妳额头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呢!”范梓莹说着用手里的鸡毛掸子戳了我脑门一下。
我赶紧拿手机出来看了看,上面什么都没有,难道范梓莹比我修为高,能看到什么我所看不到的东西?
“咳咳!”
阁楼上传来两声咳嗽,范令森精瘦的身子从楼上下来,我赶紧上去给他行礼,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父。”
我以为他见我送上门来给他做实验会高兴的跳起来呢,没想到他一脸严肃,看了我脑门一眼,然后坐到椅子上用手敲了敲桌子,“坐吧。”
“师父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也看到我脑门上的死字了?”
“妳脑门上没字,只是妳印堂发黑,苍白面色中带着灰暗,代表妳阳气不足随时可能会死,又两颧红赤,乃是自杀的面相,所以莹莹刚才给妳那么断。”
原来没字啊,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