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恩乐实在看不下去了,宫谦那一口血让她莫名地揪心,她也顾不得什么烛龙不烛龙,直接就从树后面跳了出来。然后朝着宫谦奔了过去,宫谦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怔怔地回头,一个少女抱着一只白的狐狸,满脸慌乱地朝着他奔跑来。
“你疯了。你这样会死的!”恩乐一把拽住了宫谦的手,对于烛龙看都没看一眼,只想把宫谦快点拉走,虽然她隐约能听懂宫谦是想要报仇,可是报仇也不是送死。
“放开我!”宫谦认出了恩乐就是抢他烤鸡的那个少女,他一把甩开了恩乐的手,陌生的眼神让恩乐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宫谦擦了擦嘴角的血:“不要管我的事。”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小伙伴,鬼才管!恩乐在心里郁闷地抱怨,她忽然有点反应了过来。自己跑出来不也是送死吗?烛龙对付她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想到这里恩乐惊出了一身冷汗,僵硬地侧了侧身子看向宫谦的身后,然后就傻眼了。
烛龙不见了。
“不、不见了?”恩乐看着空荡荡的江面,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好像烛龙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是宫谦嘴边的鲜血提醒着恩乐,刚才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发现烛龙不见了以后,宫谦顿时气血攻心,猛地跪在了地上咳嗽起来,鲜血再次吐了一地,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恩乐试着去抚摸宫谦的背部顺顺气,手才刚碰上宫谦的背,就被灼烧得一阵剧痛松开了。她惊愕地看着宫谦的背,隔着衣料都能看到有黑的光芒在涌动,然后归于平静。
恩乐不怕火,因为她属性为鬼阴,可是刚才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火烧的难受。她看着宫谦缓缓站了起来,有些恼怒地盯着她:“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恩乐被宫谦的话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还不是担心宫谦会出事,都说她胆子大。她看宫谦才是真的胆子大,送死还送出了脾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么鲁莽除了送命还能干什么?还有,你,你是不是叫宫谦?”问到最后,恩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她充满期待地等着宫谦的回答。
“你是谁?”宫谦的眉头猛地拧了起来,他从小在狼群中长大,并不认识什么朋友,这个少女却知道他名字。
恩乐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看来真的是宫谦,她一把拉住了宫谦的手:“是我呀,我是恩乐,我们一起在地藏森林里摘过野果子吃,还一起看过月亮呢,你记得吗?”
“不记得了。”宫谦身上的痛渐渐地没那么剧烈了,惨白的脸色也开始恢复了血色,他掰开了恩乐拽住他的手,语气很陌生,他的记忆里并没有一个叫做恩乐的人。
恩乐尴尬地看着自己被掰开的手,干巴巴地说:“好吧,不记得了,不过也是啊,时间过了那么长,也许过段时间你就会记起我来了。”
这边还在说着话。宫谦却已经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开了,他需要疗伤才行,也没有时间听这个刚才半路插一腿的啰嗦少女,烛龙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好不容易等到了烛龙现出真身,自己连它的一片鳞片都没有伤到,真是该死!
“呼!”终于,宫谦再一次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恩乐飞快地朝着宫谦跑过去,再怎么不爽也不能看着宫谦就这样躺在这荒山野岭,万一碰上有食人的妖兽出没那就惨了。
“你没事”
“恩乐!!!”恩乐刚开口准备询问宫谦的情况,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差点和宫谦一起坐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毕方正保持着炸毛的状态朝着这边俯冲过来。那神态真是跟恩乐跟它有血海深仇似的。
小白狐也吓到了,麻利地跳到了恩乐的怀里,宫谦艰难地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如同烈焰燃烧一般的毕方鸟,是来找这个顽劣丫头的?
怎么每次出来闯荡都能被找到?恩乐一脸的生无可恋,然后想起了睚眦的警告,她讪笑一声,小心地问毕方:“毕方,就你来了啊,睚眦没有来吧?”
“睚眦就在前面的江边等你,你赶紧跟我过去认个错吧,它都快把妖兽大陆翻过来了。”毕方很头痛,毕方很惆怅,它也想狠狠地训斥恩乐一顿,可是恩乐的演技真的贼好,满怀不爽还能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的模样,毕方到嘴边的话变成了语重心长地教育。
毕方眼珠子一转,又看到了半死不活的宫谦:“怎么又是那个小子,狼族都被灭了,他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