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烛龙说的话,在念恩的耳边再次回响了起来:“欧阳子这个人,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之所以对你们这么好,不过是你们身上有着他想要的东西,只是现在还不能取出来,一旦时机成熟,你以为你们能逃得过吗?”
“什么东西?”
“祖巫,现在只差最后三个了,所以你是和我合作一起想办法解决欧阳子,还是等死,自己决定。”
那些话犹在耳边回绕,念恩有些失神地想着,这时高修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你们是不是知道是谁在背后主使?”
“不是,不知道,我们就是偶然听说了,来问问。”念恩回过神赶紧说道,现在还不是把一切事情都给摆上台面的时候,欧阳子的心机那么深,若是贸然就揭穿他,绝对吃亏的是念恩这边。
高修人狐疑地看着念恩那有些慌乱的眼神,知道她有点问题,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开口了,反正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一把抓起了小竹,然后问小竹,这药怎么样了。
药没什么大问题,高修人和小竹沟通了之后,便将那药倒进了一个碗里,念恩和凤一都没有出声,两人此时心里都在想着不同的问题,忽然高修人看着凤一,说道:“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大好?”
凤一的身子一震,看着高修人的视线有些叵测,而高修人则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不用这么提防我,我只不过是看你——”
“我没事。”凤一立马打断了高修人的话,高修人竟然可以轻易地看出他的问题,这一点让他确实狠惊讶,可是他没有打算让念恩知道这件事情。
念恩有些吃惊,她追问道:“高伯伯,凤一前几天确实莫名地晕倒了,而且险些……你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没事,看他脸色苍白,肯定是身体不好。”高修人又看一眼凤一,凤一显然是在示意他不要多说,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既然别人不让说,那么他就不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敷衍。
念恩一愣,就这么简单吗?怎么她刚才感觉高修人明明是看出了大问题。
“我没事,没看到我现在神清气爽吗?”凤一伸手敲了一下念恩的脑袋,轻松地说道。
念恩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头,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可是高修人不说,凤一不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现在还有欧阳子的事情压在心头,不知道该什么办。
高修人能告诉念恩的事情也就这么多,念恩有些失魂落魄地准备打道回府,走之前高修人忽然将那碗药递给了念恩说道:“这个带走。”
“这是?”念恩看着那碗药有些不解。
“给那个叫什么宫谦的吃了。”高修人很不自然地答道:“也许还能恢复一些之前的妖力,效果怎么样,全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念恩没想到高修人居然会给宫谦熬药,还担心宫谦的身子,她有些受宠若惊,赶忙地伸手接过那碗药,药已经呈凝固状,像一种黑色的膏状药物。
“每天一勺用水冲泡,大概喝完这一碗药就差不多了。”高修人的神情依旧很别扭,可是还是很好心地叮嘱了一句,怕念恩给弄错。
“好,好,谢谢高伯伯!”念恩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连连道谢:“真的很感谢!”
高修人干咳两声没有说话,他不过是被威胁的而已,不然他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宫谦的死活,想起那天宫谦冷冰冰威胁着自己的样子,高修人就觉得自己挺倒霉,连安心养老都没法办到。
不过看着念恩如此诚心诚意地道谢,高修人的心里也好受了一点。
念恩端着那碗药,小心翼翼地走了一路,凤一看她都快要把这碗药当做菩萨供起来了,生怕不小心会掉落似的,可是从这里到酒店可不近,念恩这么小心翼翼地走路要走到什么时候去了,他一把端过那药:“我保证不会掉,赶紧走吧,既然欧阳子一开始就目的不善,我们出来这么久,就不怕他怀疑吗?”
这倒也是,念恩现在觉得欧阳子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有凤一端着药,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加快脚步往前走,想尽快地赶回酒店,一是为了让欧阳子别怀疑,二是想早点给宫谦试试这药。
可是又该怎么跟宫谦说起欧阳子的事情呢?这个问题让念恩很头疼,毕竟欧阳子是宫谦的师父,这种事情对宫谦的打击来说是最大的,念恩都想象不出宫谦得知了事情之后会是什么样一个反应。
到了酒店之后,一进去就碰到了欧阳子,欧阳子看到念恩和凤一时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两个去了那么久,这是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