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快说快说~”众人正听的津津有味,突然停了,都好奇发生什么了,连连催促道。
书生一笑,“她却蹦了出来,指着犯人道,他是冤枉的,那大人很气愤,就要治她个扰乱公堂之罪,她却蹬蹬蹬跑到犯人身边,质问大人,你说他是用簪子杀人的?为什么不用杀猪刀杀人而是用一支簪子?他一个屠夫,头上不过一条发带,就算他不用惯用的杀猪刀,犯得着拔下妻子头上的簪子杀人吗?”书生尖着嗓子学着孩童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这这大人被她问住了,一时没说出话来,她却又开口了,所以那簪子是被死者生前拔下来刺凶手的,不过没杀死凶手才被杀了,那凶手身上应该被簪子扎中了才对,说到这她指着屠夫,他身上只有被逼供的鞭伤,没有被簪子扎伤的伤口,所以定是冤枉的。那大人一听,也觉得有理,当即下令重查,果然,最后在其邻居身上发现了被簪子刺伤的伤口。”
“哦~”人群发出一声惊呼,“怎么回事?真是邻居杀的?”
“那大人对其邻居严加审问,见证据确凿也便招了,原来是邻居去他家讨债,见其妻子孤身在家,便起了色心,不想那女子贞洁,挣扎之中拔下头上簪子欲刺死他,不想一下子没能刺死,反倒被那人抢下簪子杀了她,那人匆忙逃窜之时碰到了买菜回来的婆孙二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全杀了,丢下凶器回到家中,换了身衣服又跑到衙门报案,贼喊捉贼,恰好官兵到的时候赶上那屠夫那日收工的早,刚回到家,身上还溅有猪血,人证物证具在,逮了个正着。”
“哦~”人群发出恍然大悟的呼声,也有人问,“你怎么知道啊?”
那书生听有人问,扬起头骄傲道,“我啊,我有幸去过洛阳一次,洛阳人都知道娄小姐的事儿,我听说的。”
“干什么呢?”突然,远远的有官兵大声询问。
众人闻声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地儿,开始忙活各自的营生,没人在意这清早小插曲儿,更没人注意到,在众人忙碌的身形中,一个草垛里,探出的头。
娄姒言拔掉插在头上的稻草,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这都三天了,还查这么紧,这真是亲爹啊。
没错,娄姒言就是那个可怜见的,嫁三回死三任的可怜人。
她打小自由惯了,她爹也都依她,偏偏在嫁人这件事上死活不让步,她却野惯了,让她出嫁还不如让她出家。
当初第一门亲,她都计划好逃婚路线了,没想到大婚前一天新郎在窑子里饮酒做乐,活活喝死了,乐的她唱了好几天的歌,第二门亲,她包袱都打好了,就等花轿来了送上替身新娘,没想到新郎官在迎亲路上胯下马突然受惊,落马摔死了,第三门亲她什么准备也没做,果然,大婚前夜,她那未曾见过面的郎君失足掉河里淹死了。
不过她并不觉得嫁三任死三任是什么坏事,她倒认为这是老天爷在帮她,嫁一个死一个,看以后谁还敢娶她。
结果她失算了,卞阳沈家还真就看上她了,但是她可不想再嫁一次了,她不想出嫁不代表她也不要名声,要是天寡的名号传出去,她这辈子也就真的别想再嫁人了,所以三天前,卞阳沈家来娶亲,他怕沈家公子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出于好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