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地,曾经分过,后来荒的不要,不要的。直到安瑞的二叔当了村长,又给合并搞活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二层小楼盖的,不输给别墅。所以,村长的老爹过八十大寿,想低调都难,村里人也不答应。但不许送礼,可以自备拿手的酒菜。
安妈妈一听,现在是这个风俗,暗暗松口气,要是光指望安家那几位女士,做全村一千多口人的饭,对她真的很有挑战性。
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被三叔多开了半个小时才到,就怕把他们城里人吹坏了。好不容易来到村里,少不得要跟长辈拜见一番。叶羽婷持续体验着辈分带来的尴尬。
这期间安妈妈把发丧和寿宴的事打听清楚了。果然有一天的时差,不然撞在一起太尴尬。尽管如此,也很考验宾客的心态。幸好姐弟俩周一要上课,在发丧前就得回去,他们只需享受寿宴的愉悦。
吃过晚饭,天色还早,安瑞罕见的精力充沛,不但没趴床,还拉着叶羽婷去挖酒。
那是安瑞爷爷在七十岁时,很有情调的埋了几坛桃花酒。许愿,能活到八十,就拿出来喝。活不到,就让儿孙在他丧宴上喝。叶羽婷都不知如何吐槽安瑞爷爷的心态。
如今,他肯定是活到八十,确切的说是七十九。老风俗,过九不过零。所以,按官方年纪,安瑞爷爷今年应该是七十九岁。但愿老爷子喝了自酿的三无产品,能顺利活过官方认可的八十周岁。
明就是寿宴,今得把酒挖出来。这事当然要长孙去做。安瑞的父亲虽然排行老四,但上面的哥哥都没生出男孩,所以安瑞就成了安家的长孙。
安妈妈折腾了一天累了,想安静的休息,就让他们姐弟自己玩去。既然安瑞都没喊累,这点路程对叶羽婷更不算什么。扛上铁锹说走就走,但是看到安瑞手中的a4纸,她又在院子里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