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都拗不过胳膊,别说手指头了。在指头被掰断之前,闫思弦主动放了手。
一放手,他就被教官们手脚麻利地抬出门,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目力所及的最后一个画面:
父亲双手死死按住母亲的肩膀,将她本就不甚坚定的解救闫思弦的念头一把按灭。
表演得不错,雇这两个演员的钱花得值,至少比那些流量小花小草演技要好。闫思弦这么想着。
整个过程中,一名自称是“老师”的中年女性挡在闫思弦和父母中间,不断对他的父母说着什么。闫思弦听到“戒除网瘾”“绝不体罚”“洗心革面”……
这些词汇在老师口中变换组合,句式清奇,语速飞快,吐沫星子还喷到了闫父的眼镜儿上。当真舌灿莲花。
显然,所谓老师其实就是个营销人员,负责蒙骗闫思弦父母这样的金主。
很快,闫父给老师递上厚厚一沓现金,目测不止一万元。
在收到学费后,四名教官一名老师带着闫思弦绝尘而去。如同一出闹剧。
面包车里共三排座位,司机和副驾驶位置是第一排,坐了两名教官。
中间一排可以坐两个人,此时,女老师独自占据了这排座位。
一上车,她就拿手机追起了剧,两耳不闻窗外事。
闫思弦则被另外两名教官夹在了最后一排正中间。
他小心翼翼地看看左右。
左边的教官留着山羊胡,右边的则没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属于丢到人群里就是背景板的相貌。
闫思弦没记错得话,刚刚摸他大腿根的就是右边这位。
此时,他正凶神恶煞地盯着闫思弦。
“你小子刚才不是挺倔吗?敢踹老子。”
教官表面看来毫无特点,原来却是内秀型,一开口说话,露出满口黄板牙,闫思弦只觉得被他晃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