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这一套一套的,好像自己养过孩子似的。”
“可不是,爹把你们拉扯大容易吗?”
“你滚!”
貂芳进了小会议室,吴端的心又揪了起来。
其实两人都害怕那个检查结果,害怕小姑娘真的受了什么伤害,越是担忧害怕,越是相互调侃,不说破,也算是两个共事七年的人形成的默契。
不多时,王幼萱的父亲也从小会议室里出来了。
男人眼睛通红,因为熬夜和殚精竭虑,脸色很差,是蜡黄青灰色的。
他点了根烟,又将烟盒向吴端一递,吴端摆摆手,“我正戒呢,你也少抽点,孩子能找回来就是好,别那么大压力。”
“嗯。”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真没去点烟。
他靠墙,仰头看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水似坠不坠,声音里却已经带了哭腔。
“你说,我究竟造了什么孽?”
吴端没法回答他,只能陪着他沉默。
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吴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靠在墙上小憩了片刻。
貂芳从小会议室出来时,男人向她冲了一步,又很快收了脚。
他想问结果,又害怕。
貂芳道:“她没事。”
“没事?”男人不太敢确信。
貂芳以一个眼神表达“就是你想的意思”,这回,男人深深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