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我能跟师傅配合一下,毕竟两个人的力量……”
吴端打断他道:“那是七年前的事,你师傅已经死了。”
“是啊,是啊……”李八月喃喃地重复着。
“我认识的李八月,虽然每次抓捕行动不会冲在第一个,但绝对第一个给我支援,我可以放心把后背交出去。
跟我的冒进相比,你更能拿捏那个‘度’。
你不是不如我,而是我们本来就不一样,所以才能配合默契。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不知道那件事让你如此纠结,如此自我否定,也不知道……每次抓捕行动,都是往你心里捅刀子吧?”
“正如你说的,那是我该受的。”
“有时候时间也不能改变什么,你师傅的事,别忘了它,记住其实挺好,它会提醒我们:别再犯错了。”
李八月深吸了几口气。即便生性懦弱,有了这么长时间刑侦工作的锻炼,他也摸索出了一套办法,迅速控制情绪。
他冲吴端点点头,意思是他没事了。
吴端便继续问道:“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吗?”
“7月30号,2010年7月30号,当天傍晚8点一刻出的事儿,过了12点,31号凌晨的时候,我师父宣布死亡。”
“那之后呢?你在宛城一直停留到8月26号,这期间你都在干些什么?”
“出了事以后……嗯……当晚追逃地赶过来的刑警突审嫌疑人,什么都招了。第二天那些刑警做了事故报告,就把嫌疑人押走了——本来我师傅受伤,也不是人家的责任。
然后……局里一轮又一轮的调查。
刑警牺牲,这是大事儿,省里还下了份文件,所有相关人员挨个述职。
我作为主要相关人,不知道被问了多少遍话……还有那么几天,我被单独隔离,勒令呆在市局不准回家……反正我印象里,每天都有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