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居家服,但凡纯棉或纯毛质地穿起来舒服的,不分品牌价格,占据了衣柜半壁江山,余下位置一半是高订西装,每套下方都有配套的纯手工定制皮鞋,严谨内敛,属于穿上就能直奔华尔街上班,另一半的衣服虽也价格不菲,却略显轻佻,吴端已经能想象闫思弦穿着它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战绩。
“想什么呢?”闫思弦从华尔街区域拎出两套西装,问道:“哪个?”
吴端看看左边的,评价道“人模狗样”,又看看右边的,评价道“貌似忠良”。
最终,闫思弦选择了貌似忠良。
他穿衣服问题不大,可是系领带、袖扣等精细活儿,手就不那么灵光了,只好由吴端代劳。
吴端正帮他系领带,有人敲卧室门,叫了一声“闫总,方便吗?”
闫思弦显然听出了来人是谁,道了一句“进。”
身材凹凸有致的秘书开门,眼看吴端拽着闫思弦的领带,只愣了一秒钟。
“闫总,合同范本我按您要求打出来了,放这儿了。”
说完,秘书便退了出去,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全程相当职业化。
吴端觉得浑身别扭,开启了尬聊模式,“我……你……她……她有你家钥匙?”
闫思弦淡定道:“有备用钥匙,我去外地的时候,她帮我照顾屋里的几盆花。”
“哦……”
2小时后,西城制药楼下。
吴端眼看着一个年近40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将闫思弦送到车门口,并亲自帮他拉开车门。
直到车子启动,那人还在驻足目送。
“哈——”闫思弦摊在副驾驶位置,长长舒了一口气,“爸爸我花一个小时梳妆打扮,还是值得的。”
吴端:是是是,您梳妆打扮下海挂牌起码一夜八万。
心里虽在吐槽,却在路边停车,拆开一袋医用纱布,帮闫思弦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