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端开车,和闫思弦一起赶往市局。
两人少有地一路无话。快到市局的时候,闫思弦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开口道:“你上大学是住校吧?”
“嗯。”
“室友没跟你说过什么?比如……呃……你有些什么怪癖。”
吴端想了想,“被好多女生喜欢算不算?”
闫思弦: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市局。
一支队的大部分刑警都度过了一个不眠夜,眼睛发红,头发凌乱。
赖相衡刚从审讯室出来,脚下风风火火,脸上喜气洋洋,一看到吴端,立即停下脚步道:“队长真神了!拿到绑匪的口供了!”
吴端一愣,接过赖相衡递来的口供。
这时貂芳也来上班了,一大照面就问道:“听说有尸体?昨晚谁负责审人的?尸体在哪儿?”
赖相衡道:“埋了,刚刚问出埋尸地点,走,我跟你一块找尸体去。”
两人一走,吴端低声问闫思弦:“你借我的名义干什么了?”
“当然是好事,爸爸做好事从来不留自己名。”
吴端想起昨晚喊闫思弦儿子,然后被手铐拷了大半夜,直到凌晨时分被偷偷摸进屋的闫思弦解开,自知理亏,少有地没反驳,安静等待闫思弦的下文。
“你不是要从汪彦尧那儿打开突破口吗?总得有点实质性的东西吧?
两名绑匪只是从犯,这事不假,可对他们来说,承认汪彦尧也是同伙,总不会损害他们的利益。
所以,对绑匪的审讯,我让赖相衡转移一下重点,把讯问绑匪们干了什么,变成询问汪彦尧都干了什么,她在整件事中起什么作用。”
吴端看着案宗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汪彦尧跟绑匪的利益并不一致,绑匪选择把她卖了以换得减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