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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卫生所。
村民将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村支书拿着一支扩音喇叭喊来喊去,让村民们给救护车让出路来,无奈村民们好奇心太重,怎么喊都没用,直到村支书骂了脏话,又抬脚踹了几个后生的屁股,人群这才逐渐散开,卫生所外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渐渐小了。
受伤妇女的家人赶来,她丈夫焦急地跟医生说着什么,嗓门很大,她最小的孩子才八九岁,立在母亲病床前,看到母亲的裤子整个被血染红,白色的床单和底下的褥子也被染红了一大片,吓得嚎啕大哭。
那妇女原本十分软弱,可一见自己的孩子,便又坚强起来,咬着牙告诉自己千万挺住,还伸手帮孩子擦擦眼泪,低声说着自己没事。
与她相比,临床那个倒霉的城里女人十分安静。
她伤势并不重,在医生的简单处理下,已经止住了血,闭目等待着救护车。
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表示着对卫生条件很一般的霍家村卫生所的嫌弃,拒人千里之外,淳朴的村民们并不敢上前来跟她说话。
直到吴端的母亲进门,问大夫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那城里女人的眼皮终于动了一下,睁开一条小缝。
她看了一眼吴端的母亲,又看了一眼卫生院开着的后门。
她已计划好,动手后先逃出后门,后门连着个院子,院里有一栋三层小楼,看样子是医生的家。
侧面的院门开着,几步就能逃出去,从另一条通往后山的路上山,想办法跟同伙汇合。
想清楚了计划,女人紧了紧握在手中的一枚刀片。
一跃而起扑向吴端的母亲时,女人在心中骂了同伙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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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山脚下。
好在,吴端被复杂的情绪左右,几乎丧失思考能力时,闫思弦却还在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事。
“不好!”闫思弦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