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会儿跟安凉自杀案的相关资料一块发你。”
吴端又问道:“你跟负责安凉自杀案件的刑警聊过了吧?”
“嗯,负责的刑警正好是我一同学的师傅,我现在就在他们分局呢,我开免提,队长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问。”
吴端在心里给赖相衡竖了一下大拇指,这小孩儿看着皮实,实则心细如发,是块刑侦的好料子。
“我就一个问题,当时张婉晴看不出什么反常吗?”
“完全看不出来。”
电话那头声音已经不是赖相衡的了,听起来要苍老一些。
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她当时说跟安凉只是普通的合租关系,一室一厅的房子,安凉住卧室,她住客厅,睡沙发床。
还说搬出来住是为了考研——学校每天晚上停电,她想多看一会儿书。
我记得,张婉晴说她跟安凉不太熟,见面只是点头打招呼而已,知道安凉有抑郁症,还是有一次倒客厅垃圾桶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空药瓶——就是抗抑郁的药物。
她想关心一下,但安凉不太领情。
她也不知道安凉为什么自杀。
总之吧,因为她当时的种种表现,就是真的跟安凉不熟,所以询问了一两次——具体是一次还是两次,我已经记不大清了——之后关注点就一直没放在她身上。”
吴端看向闫思弦,再次露出“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安凉有抑郁症,这事还有谁知道?”
“她没跟任何人说过,所以她的父母才完全无法接受对女儿自杀的事,最后甚至自费做了尸检。”
“也就是说,她有抑郁症这件事,只有她的女朋友——当时看来是合租室友——知道?”
“对。”
闫思弦始终向前伸着的身子缩了回去,他揉着脖子靠上了椅背,露出“我没有问题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