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草!”
闫思弦还没来得及将手上托着的人推上岸,便又有两人跳进了水里,水花四溅,直让闫思弦睁不开眼。
“别沉!别沉啊!”闫思弦急得冒泡,大骂道:“握草还有清醒的没?!拦着点啊!”
他拽出腰间的登山绳,捆住刚救起来的人,将绳子勾在岸边的浮木枝丫上。
回身又是一个深潜,去捞起落水的另外两人。
许是刚刚落水的缘故,闫思弦捞起的人尚在挣扎,口中还不断地喊道:“等我!等等我!”
也不知发着怎样的魔怔。
闫思弦的口鼻几次被他按进水里。与他纠缠片刻,闫思弦惦记着另外一个快要沉底的兄弟,心中暗道一声抱歉,一拳打在他鼻子上,将人打昏,终于拖到了岸边。
此刻,闫思弦只觉得冷,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颤抖,以帮他获得热量。
第三个落水的兄弟已经不见了踪影,闫思弦只能凭记忆往他落水的地方潜,祈祷着千万别再往下掉人了。
水底什么都看不到,那人一定沉往深处了,闫思弦也只能往深处下潜。
浑身的感官都被放大,感觉到任何东西,都会引得闫思弦一阵摸索。
摸不到人,他便不停地下潜。水底越发寒冷,闫思弦觉得自己仿佛被禁锢在万年寒冰之中,再也出不去了。
冷,太冷了。
水压越来越重,肺仿佛要炸开了。
闫思弦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浮上去。
有那么几秒钟,水底的闫思弦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他的手摸到了一个东西。
感觉非常细微,闫思弦分不清是真的有东西,还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