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他的室友听说他可能——不要说跟男人睡了,就光是听说他可能跟男人调情暧昧,都非常诧异,觉得绝对不可能。”
闫思弦道:“正常,说不定李伟鹏男女通吃呢,只不过他刻意隐瞒了一部分真相,这种情况还挺普遍的。”
虽然是实话,但他这样描述死者,让吴端不舒服地皱了一下眉头。
但他也顾不上太多,因为貂芳又追问道:“对李伟鹏整容的事儿,室友们怎么评价的?”
吴端:“倒是没觉得奇怪,李伟鹏一直挺讲究的,喜欢打扮。
不过,李伟鹏对室友也是报喜不报忧,只说自己整容,从来不说鼻子感染的事儿,室友们都以为他整得挺成功。
对他后续的几次假体调整和清创手术,并不知情。”
“这样啊……”貂芳道:“可能李伟鹏觉得丢人,有意隐瞒吧。”
吴端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貂芳问道。
“在年轻人里,整容应该是个挺新奇的话题,比方说,你们谁要是整容了,我就肯定会忍不住问这问那的,比如有没有后遗症啊,是否影响生活啊,鼻子会不会歪啊等等……就算李伟鹏不说,他的室友多少也会暗中观察吧,我不相信他偏偏就碰上了三个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的室友。
看尸体的脸,他鼻子的问题很严重,鼻翼两侧已经开始溃脓溃烂,肉眼就能看出有问题,可他的室友硬是说不知道,我总觉得有点……牵强……”
闫思弦接过话头道:“你的意思是,李伟鹏的室友撒谎了?”
吴端:“感觉是这样,但没证据,而且……他们为什么撒谎?”
三人已经穿戴上成套的防护服、鞋套、手套、防护帽,进了现场。
屋内闷热,再加上散发着异味的血迹,三人瞬间就出了汗。
貂芳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湿巾纸,给两人各发了一张,可以时不时擦擦汗,以免汗水低落污染现场。
案发现场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