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毒警们呼呼啦啦地来,又呼呼啦啦地走,白天里那些围观的左邻右舍,不知又都从哪儿冒了出来,将小屋门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不过,热闹不过持续了几分钟,便又冷清下来,只有地上残留的汤汤水水,空气里弥漫的刺鼻味道,记录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吴端通过耳麦通知刑警们收队,将手头的事情安排好,他问闫思弦道:“吃点夜宵去?”
“吃,我早饿了,”闫思弦道:“不过在这儿熏了半天,有点没胃口。”
“你想想貂儿是怎么就着巨人观尸体下饭的,就会……”
“就会更没胃口,”闫思弦翻了个大白眼,“你诚心的吧吴队?我又没说让你请,至于吗?”
“特别至于。”吴端毫不掩饰自己人穷志短。
两人下楼时,他却又认真起来。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闫思弦。
闫思弦没急着接,大眼一看便知那是张支票。
“吴队你这是干嘛?太客气了,小爷虽然号称下海一夜七万,可毕竟还没下海嘛,你这么捧场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滚!”吴端满头黑线。
骂完了他又正色道:“你快拿着,这是省里给你批下来的报销。”
“什么报销?”
“上次进山,战国墓那案子,咱们用的装备不都是你垫钱采买的吗,一回来我就把报销报上去了,就是你买的东西都是贵的,上面审核花了点时间,今儿才把报销批下来。
快拿着,咱们公私分明,你再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闫思弦接过支票,“那我就不客气了。”
将支票随意揣进口袋,闫思弦又道:“诶诶不对啊,你挑这种时候给我支票,不会是想趁我心情好,宰我一顿大餐吧,吴队你真是越来越鸡贼了……”
“谁想宰你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吴端明显加快了脚步。
“诶诶咋还生气了呢,我错了行了吧,不是你想宰我,是我想让你宰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