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湿漉漉的气场。这种气场告诉淹闫思弦,这人就是船长,或者,船老大。
胖子对身边的人道:“货在这儿了,你们验好。”
他身边是个瘦子,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大饼和油条。
瘦子倒是穿得厚,甚至不伦不类地裹着一件毛茸茸的衣服,好像是北方人喜爱的貂。
可他实在太瘦了,厚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挑在了一根竹竿上,晃晃荡荡。
瘦子的手下也都穿得很厚实,有冲锋衣有羽绒服。
瘦子不知对手下说了几句什么,叽里咕噜,听起来像是东南亚地区的话,不懂。
吴端看向闫思弦,闫思弦微微摇了下头,表示自己也没听懂,他表情冷得可怕。
很快,就有几个持枪的汉子进了集装箱,推搡驱赶着吴端和闫思弦。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均觉得此刻不是发难的好时机。
从对方持枪的姿势、挪动时三三成组的配合来看,这帮人并非乌合之众,即便不是正规军,也受过相当程度的军事化训练。
此时发难,毫无胜算。
两人沉默,依照驱赶出了集装箱。
海面空旷,能看到城市里看不到的星海,月牙很瘦,要仔细看才能从星海中将它捡出来。
一出集装箱,众人便吆喝着将两人往最下层的甲板上赶。到了最下层的甲板,又将两人逼到了船舷边上,看那意思,是要两人换乘小艇。
闫思弦率先跨出了船舷。
船舷和那小艇之间有约莫两米的距离,上下还有差距,只能靠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