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的婚服挂在房间里,就随口问了一句准备得怎么样,明天要用的东西可千万别落家里了。她也就随口回了一句除了项链,什么都齐全了。因为那项链太贵重,放酒店她们家里不放心。
我也是没忍住猎奇——你知道的,那么贵的东西,就光冲价钱,很难不让人关注,可能我就是没出息没见过世面吧——所以就又嘱咐了一句,可得找个靠谱的人送项链,别出什么差错。
轻月只说让我放心,说她妈会操心项链的事。
这就是关于项链的所有事情,只有这么两句谈论而已。”
“她没告诉你送项链的人是谁吗?”闫思弦问道。
“没说,而且说实话,我感觉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会是谁。反正她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送项链的事被她妈包揽了,她不用管不用问。
就算她知道,我也不可能问那么细。她们家本来就怀疑我是图钱,我再可劲儿打听那条贵重的项链,不知道避嫌,不更给他们把柄了吗?
对这种事儿,我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
“明白了。”闫思弦点点头,“继续吧,问完了项链之后呢?”
苏景露出了一个不大情愿的表情,看向闫思弦的眼神也满是不屑,似乎闫思弦是个打探别人床帏之事的宵小之辈,道德低下,只顾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
这样的警察实在可恶。可闫思弦却是那样的平静。
苏景只好继续讲述道:“我们基本一整晚都没睡,聊了很多,关于今后的生活,关于眼下的阻力,关于我的顾虑。
我觉得,如果我不能在那个晚上告诉她我的想法,大概以后也不大可能有机会去说了吧。
我先提起来,她大方地回应,她的理解让我心里舒坦多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她的家人在怀疑我另有目的,就连她也心有顾虑,但正因为我们把这件事摊开了聊,我们才更像一家人了。
她让我看到,我们是可以相互理解,可以好好相处的,我们至少可以一起想对策来维护自己的小家庭,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等到了早上,我们的心结——至少解开了一些吧。
那天早上,我回房间的时候,还信心满满地对她说,我会在婚礼现场等她,今后每一天,我都会像今天那样待她,我要努力工作,请她给我点时间,我会用事业上的成功回报她。
她也很开心,我看她的样子,是真的放宽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