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
一边自言自语,他一边走进了书房。
闫思弦心里咯噔一声,有心去藏那案宗,却已经来不及了。
“啧,”吴端看到案宗,皱眉道:“我就说,你那机械键盘声音大得跟放二踢脚似的,这次半天都没听见响……”
闫思弦硬着头皮抵赖,“没,一开始真玩游戏来着,然后……那什么,玩着玩着就感觉自己太堕落了,看看你,带着伤还成天关心案件进展,这不是向你学习吗。”
“少来这套。”吴端拿过案宗,又顺手拽了椅子,坐在闫思弦身边。
闫思弦知道劝肯定是劝不住的,于是从一旁的懒人沙发上拿起一条装饰用的毛毯,扔给吴端,让他把自己裹严实点,这才将刚刚看过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吴端点头思索道:“没线索吗?嫌疑人也没有?”
他当然不是等闫思弦给他答案,而是自己动手翻看起了下面的内容。
辖区分局的刑警走访了死者周忠戎这次学习的同学们。
因为陂足这个特点十分明显,且一侧裤管空荡荡的,能看出是装了假肢,同学们对周忠戎印象十分深刻。
据反应,死者周忠戎沉默寡言,在这个临时的班级里,他从不主动跟人亲近,总是独来独往,每天下课后,都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住处。
不过,因为这次学习的住宿标准是标间,也就是两人一间房,跟周忠戎同住的“室友”还是反馈了一条比较重要的信息:
周忠戎每天下午下课后,先是在师大的食堂吃饭,吃完饭便独自坐公交车回到住处。但他并不是直接回到住宿的宾馆,而是去附近的网吧,玩到大约12点,才回宾馆睡觉。
跟他同屋的人曾经就此向他搭过讪,问他是不是出去逛了,还问他附近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周忠戎坦然承认自己只是去网吧玩。他的室友还在心里嘀咕:这瘸子还有网瘾呢。
11月13号,瘸子周忠戎和往日一样,很晚都没有回宾馆,室友以为他是网瘾上来了要在外面通宵,便没管那么多,早早睡了。
直到第二天,14号早晨,周忠戎都没有回来,室友也没太担心,只是以为这瘸子通宵了一夜,直接去师大教室了——毕竟,那课实在无趣,不少人都在课上睡觉。
可是直到上课,周忠戎还是没出现。等一上午的课都结束了,老师在下课前点了名,发现周忠戎不在,询问了他的室友,也没弄清楚周忠戎的去向。授课老师将这一情况反映给了这次学习活动的负责人。
负责人——就是安排大家住进自家亲戚开的宾馆里的领导——仅仅表示等课程结束了要向周忠戎的单位通报,提出批评,并未尝试联络周忠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