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法律意识的浅薄让闫思弦有点同情胡叔,他指着照片道:“你觉得肖川无奈无辜?那你看看被他杀死的人。
周忠戎,退伍汽车兵,一条腿丢在川藏线上,被肖川遇上他就活该遭遇灭顶之灾?凭什么?!”
闫思弦已经在努力压制心头的不爽,即便是劝慰人,也是犀利的。
“我不是那意思,我……”
胡叔编不出给肖川开脱的理由了,他只能叹气,“那孩子……就是一时想不开啊……”
闫思弦继续问道:“你还记得肖川和小国的吵架内容吗?哪怕只有一句半句也行。”
胡叔摇头,“我睡觉沉,真不太清楚。”
“行吧,最后一个问题。”闫思弦道:“小国有没有跟你提起过那辆电动车?他知道电动车被肖川骑回来了吗?”
“他没说过,应该不知道吧。”
“我暂时没什么问题了。”
闫思弦叫来一名实习警员,让他将胡叔带到一旁的小会议室休息,同时把人看住。
和肖川平辈的后生们可就没那么多心理负担了,闫思弦一搬出来“包庇犯罪”的罪名,这些被单独询问的后生便把知道的都撂了。
跟胡叔所说的情况基本一致,在11月14日凌晨,大约抛尸一个小时后,有人和胡叔一样,也听到了肖川和小国的吵架声音,并在第二天一早,从小国的描述中得知了事情始末。
其中一人还记得小国骂肖川骂得挺凶,说了好些脏话。肖川则说了一句“你害死我了”。
这句话让闫思弦的眼前一亮。
“你确定肖川说过这样的话?”闫思弦问道。
“反正就是那意思。”接受询问年轻后生道。
“那小国怎么回答的?”
“他……他没顾上回答,因为胡叔被他们吵醒了,胡叔嚷嚷了一句,好像是问小川儿是不是回来了,他们就走远了,我就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