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犹豫了。
“可我当年跟他有过君子约定,他金盆洗手,再也不干偷盗的事儿,我则保证不去找他的麻烦,若是有警察找他麻烦,还要适当给他一些庇护。”
“所以,现在有警察找他麻烦了,他正需要你的庇护。”
吴端一愣,“你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无非让地方派出所重新调查几桩悬案,不巧,他正好牵涉其中,他既有前科,又没有不在场证明,自然就被叫去问话了,所以……”闫思弦看了一下表,“这个时候,他应该刚刚被抓进地方派出所。”
见吴端皱眉不语,闫思弦又道:“我知道你脸皮薄,绝不肯单方面违背承诺,那我只好让他先开口求你,这也算没办法的办法。
我倒有点好奇,你怎么会跟这位贼师傅有渊源,不像你啊……你的人设不是嫉恶如仇吗?……而且,从案宗上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不介意跟我讲讲吧?”
吴端是有些生气的,他觉得被闫思弦摆了一道。
但转念想想,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闫思弦事先跟他商量,说不定他也会同意。
如此,吴端又没那么生气了。
他接连往嘴里塞了几块肉,想用吃大户的快感来平息怒气。待两人走出酒店,吴端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终于道:“你想听听他的故事?”
这回闫思弦戴了墨镜,因此别人看不到他带着笑意的眼睛。
“洗耳恭听。”
“他叫纪山枝,外号书记。”
“知道,”闫思弦点头,“我看过他案宗里的照片,挺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或者说斯文败类更合适?反正跟这个外号很相称。”
“确实相称,而且,这不光是外号,后来简直成了大家对他的敬称。
案宗里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案子,看不出什么的,若不是要寻求警方庇护,他绝不会故意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