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太喜欢叫她的名字。”闫思弦道。
“习惯了,毕竟干我们这行没人用真名。”纪山枝道:“她认识我的时候叫冯安安。”
“这是她的真名?”
“不是,我帮她弄的假身份。”
“你不知道她的真名?”
“原本有机会知道的,她要告诉我,我拒绝了,我想让她明白,真实身份这种东西不该有第二个人知道。”
“看来,你把她教得很不错。”闫思弦话锋一转道:“就这么受制于她,你甘心吗?你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菜鸟。”
纪山枝也向前探了探身子,直视着闫思弦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吴端询问你的时候,怎么不告诉他女朋友的事儿?”
“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你说查到一个女人,这是你的筹码,你让我看到了她落网的希望,所以我也愿意亮一亮我的筹码。”
“那我就更好奇了,”闫思弦搓揉着自己的双手,“你的人际关系如此简单干净,我们能查到的与你有关的人,只有一个老母亲。
现在,你母亲死了,而你本人也被我们接进了警局,24小时保护。
她还能拿什么威胁一个孑然一身的人?你还有什么顾虑?”
纪山枝不说话了。
“一个男人不会对一个把自己害到了这步田地的女人如此隐忍,除非她是他孩子的母亲——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甚至,就连这种可能都不大能说服我。我保留怀疑态度。”
“闫警官,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
“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闫思弦道:“除了这个你就再没什么想告诉我的了吗?”
纪山枝摇头。
闫思弦叹了口气,“我个人对你隐瞒了什么不感兴趣,反正最后都会查出来,但吴端在意你,他从没当你是坏人,他感激你曾经提供的帮助。我希望……”
闫思弦起身,捏扁了纪山枝使用的一次性纸杯,扔进垃圾桶,“我希望你别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