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去,里面那陈年空气真是……”闫思弦想了个形容词,“妈的,酱香味的。”
说完,自己先被恶心到,干呕起来。
是真的干呕。对心理洁癖严重的闫思弦来说,在脏和臭之间,他只想选择死。
尸体找到了,吴端招呼众人下山,留下四名刑警在洞口值守,待大型的照明射灯从墨城运来,白天再第二次进洞,进行第二轮更细致的现场勘验。
法医科连夜将尸体带回市局做解剖,其余众人则在村里留宿,等待第二天的工作。
大家有着同一个明确的目标:给徐冲之定罪。皆是干劲十足。
下山时,吴端对进洞的七人道:“我跟村长说好了,你们先去洗澡,村里有家澡堂子,村长跟澡堂老板打过招呼了,给你们开门,村长带你们过去。”
闫思弦七人心里恶心得不行,一听能洗澡,脚下不由开始小跑,恨不得抬着村长狂奔。
吴端和闫思弦借宿在村长家,村长收拾出孩子的房间给两人住。
村长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工作,在墨城定居,一个在上大学,放寒假了才回来。
屋里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个书桌。
闫思弦洗完澡回来时,头发全结冰了,他觉得好玩,伸手摸着刺猬一般的头发。
看到躺在被窝里的吴端,他还把脑袋凑上前去,“你看嘿。”
吴端指了指闫思弦的被窝,“那里有个热水袋,放头上,赶紧让头发开化,擦干睡觉。”
热水袋这东西,对闫思弦来说,也相当新鲜。
他先是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才将热水袋顶在头上,果然头发很快就解冻了。
他一边擦头一边道:“我不冷,热水袋给你用吧。”
“我有。”吴端道:“村长给了俩,弄完赶紧睡吧,明儿有得忙呢。”
“好。”
第二天,吴端先起了床。他向来比闫思弦的睡眠时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