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了酒,那双眼睛微微眯成细长的形状,眼尾向下勾着,有点醉眼朦胧的意思。
吴端也的确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喝多了就睡觉去,醉酒执法不合规定,你想挨处分?”
“没事。”
许是喝了酒之后的燥热,闫思弦一面大口喘气,一面轻轻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吴端“啧”了一声,伸手扶了闫思弦一把。
他回身,嘱咐分局的刑警们帮忙把叶灵送市局去,道了谢,便扶着闫思弦往他的车上去。
两人上了车,吴端对司机道:“回……闫总家。”
两人私下调侃时,吴端没少这样称呼闫思弦,但他还不太适应对别人这么说。
司机答应一声,专注开车。
闫思弦几乎是半躺在座椅上,他想呼吸点冷气,便将车窗开了条小缝,开完,又问吴端:“你冷不冷?”
吴端帮他把车窗关上,“你胃不要了?喝完酒又喝西北风?”
“要。”闫思弦半闭着眼,“跟我说说案子呗。”
吴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闫思弦微微点着头,显然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听到的究竟是啥。
好在这故事足够催眠,几秒种后闫思弦便闭了眼睛,呼吸也均匀粗重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待他睡熟了,吴端小声问司机道:“他年年都喝成这样吗?”
“就年会的时候。”
司机显然深谙“不能嚼老板舌根”的职场规则,回答十分简练,吴端便不好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