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氏的大本营占据了地理位置最显赫的a栋,吴端知道,闫思弦的办公室就在顶层。他去过,那地方视野好得犹如身处云端。
此刻,吴亦彦就在裙楼顶层的平台上。
春夏秋三个季节,平台上有露天咖啡馆、西餐厅,是附近写字楼内的精英们最爱的下午茶场所,也是伪小资青年们最爱拍照晒图的地方。
到了冬天,墨城动辄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实在不宜在室外装b,偌大的露台上摆了一些小型的冰雕,供游客快速拍照赏玩。
此刻,吴亦彦整个人已经跨出了露台边缘的有机玻璃围栏。
他背靠围栏,脚跟踩在围栏外巴掌宽的女墙石台上,双臂张开,反手抓着围栏。
他戴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纵然如此双手还是被围栏冰得够呛,时不时撒开一只手缓一缓,看起来很是危险。
露台上的游客已被民警和商场保安疏散,楼下的围观群众却越来越多。
闫思弦将车停在就近的路边,对貂芳叮嘱了一句:“你留车里吧,法医暂时帮不上忙。”
“希望今天一直用不上我。”貂芳道。
吴端和闫思弦下车,闫思弦拨开人群,将吴端护在身后,生怕有人碰着他。
两人穿过人群走进商场,一路上听到人们的低声议论:
“八成又是个失恋的……诶小伙儿个头不算矮啊,条件应该不差吧?……”
“啥时候开始的?多久了?冻成狗了吧?”
“跳不跳啊?别说他了,我都快冻成狗了……这不是活受罪嘛!”
“瞎说什么呢,没素质……”
“就是就是……难不成你还盼着人家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