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算识相,没翻脸,认了个倒霉。
我估计他听说那女的是鸡,也放心了吧……怎么说呢,大家心里都有数,干那行的人都不用真实身份,就算人突然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注意……
我俩就一直转悠到天黑,在郊区找了个树林子,把死人给扔了。
当时郊区还没有积雪,不过有好多树叶。
也没个挖坑的工具,我们就拿树叶把人给埋起来了——反正我记得是好大一堆树叶。
埋完之后,我俩说好了,以后谁也别联系谁,我问他借的钱,他也不要了。我不放心,让他把欠条还我,他没办法,就都还我了。
之后我确实没联系过他,就是有几次去他混的棋牌室附近转悠了几圈,看他还在那儿放债,没被抓住,我心里就踏实。
本来以为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等大雪一下,把死人一盖,就妥了。等雪化了,人应该也烂得差不多了吧……过个几年,就剩一具白骨了,还查个屁……
万没想到,没过两天,就被人发现了……”
吴亦彦郁闷地叹了口气。
他点儿是够背的,最怕的警察没找上门,却被一个怪胎发现了要命的秘密。
“……那天,王博昌来找我,还在我家门上也发现照片了……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王博昌当时就要逃,不在墨城待了,他倒是干净,我他妈还放了一堆外债呢,我能走吗?钱都不要了?
我说你别走,人家都找到家门口了,咱一走,人家肯定报警,以后咱就成逃犯了,东躲西藏的,那日子能过?咱们等等看,看对方想干啥。
结果,没过两天,我又收着照片了,那死人已经开始烂了,吓人啊……
和照片一块送来的,还有张纸条,让我……让我……”
“让你穿女装?”闫思弦问道。
“嗯。”吴亦彦低着头,攥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