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这博士是脱产的,纯理论研究,就没法再继续任职了。”
吴端愣了好一会儿,“你……你的意思是……”
“一年后我才能回来。”
“那……那那那……”
消息来得太突然,吴端的思考能力和语言能力同时丧失,最后只埋怨了一句:“怎么不早说。”
“早说晚说,不都是这样。”
“也是。”吴端恢复了思考能力,立即追问道:“所以,你要求审武安,还自作主张要搞诈供,是想临走之前替我背锅?”
闫思弦耸耸肩,“你就当是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吧。”
“呸!”吴端道:“少说这些不吉利的。”
“好,我收回,不过,你往后工作也多变通着点,别老卡着制度。
我可专门查了关于诈供的规定,哪儿那么严格啊,诈供获得的口供,虽然不能作为审判依据,但可以作为刑侦方面的依据,指导刑侦方向。
凶手有几个不抵赖的?你跟他们讲规矩,不是坐等让人欺负吗?还有……”
吴端整个人突然松弛下来。
他将自己砸进沙发,等着闫思弦说完了一长串嘱咐,才终于道:“你这是临行嘱托?”
闫思弦挠挠头,“算是吧。”
“我这两天就找房子。”
“干嘛找房子?”
“从你家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