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掉头屁股对着他走了。
戚夏深在阴影下打开针线盒,准备剪开脖子上的绸缎,给绸缎缝一颗扣子。前两天摸来摸去舍不得剪,像个花痴一样连洗澡都戴着,今天终于打算剪开了。
他一个游戏主播,又是学计算机的,手当然是稳的,就算看不见凭感觉也不会出错,何况他面前还有一块小镜子,所以下手一点犹豫都没有。
沈阅微回头看见这一幕,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剪刀,“别动,我帮你。”
锋利的剪刀一个不察,说不定就能见血。
他的手温暖且有力,戚夏深的手落在他手心,愣住了——长这么大没被哪个同性牵过手,手心干燥的温度传递着担忧和在意。
戚夏深暗暗抽了一口气,对方身上的香气迎面扑上,感官全罩在香气里,脑子都差点晕了。
沈阅微剪开绸缎,递到戚夏深手里。
戚夏深无意识间手指用力,细针在指腹压出一道深深的痕。直到疼痛漫上来,戚夏深才惊回神,火烫了一样拎起绸缎。
沈阅微蹙眉,“小心些,别扎到自己。”他看着戚夏深摆弄细针,总担心他不小心扎到哪个地方。
戚夏深魂飞天外,道:“啊?哦,没事。”
等到那股香气抽离,戚夏深心道:要命啊这味道,下次还是离远点吧。这什么香,蒙汗药还是春/药啊。
沈阅微全然不觉。
戚夏深走了下神,就赶紧低头缝他的扣子。他稳了稳手,忽然道:“大佬……冒昧点问你个问题行吗?”出口他就后悔了,犹豫着还是没敢抬头。
沈阅微道:“你问。”
戚夏深:“……那个,就是……”他脑子卡壳,大概是因为没从香气里缓过来,这么会说话的人居然舌头打结。他瘫着脸,生无可恋。
他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吃进去,省得现在绞尽脑汁地现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