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那个地方有一个清楚的红色印记,无数只乌鸦正围着他的尸体,啄食着他已经腐坏的酱色的内脏。
鸟嘴上的红色是乔吉的污血。
“不……”
加尔文痛苦地咕哝道,惊惧在他混沌地大脑中蔓延。
他企图阻止那些乌鸦,而在梦里,他的手就那样直直地穿过了玻璃,伸了出去——
“别那样做,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温暖,粗糙的手从他的身后伸出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加尔文猛地回过了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个人头发的发根已经变成了灰白,眼角和嘴角两边都有皱纹的痕迹,他显得有一些憔悴,却比加尔文记忆中最后那个时候的他要好上太多。
他身上那件深灰色毛料西装是加尔文在最后那天买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给他穿上后告诉加尔文很合身。
“……我这是在做梦。”
加尔文颤抖着对自己说道。
他开始头晕,湿润的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眼角流淌下来。
“是的,你是在做梦。”
霍尔顿医生温和说道,他拽着加尔文的手,将他拖离了窗台。
加尔文恍恍惚惚地跟在自己的养父后面,他无意识地回头瞟了一眼,发现窗外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
“别离那些玩意太近,”霍尔顿医生认真地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