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狗狗。”
他轻声说,犹豫了一小会儿之后,他伸手拍了拍梅瑟的头。
然后加尔文迅速地收好了自己的东西,他随手找了一张纸,给维吉利留了一小段话。
而在这个过程中,梅瑟呜呜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可不太像是狗叫,而更像是年轻孩子在委屈地呜咽。他有些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爬了下来,他尝试着朝着加尔文走了两步,但是很快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他在离沙发一米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加尔文,即便是再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难过。
加尔文将那张留言条放到了茶几的中间,然后朝着门口走去。他一直没去看梅瑟,不过当他的手按在那只玫瑰纹的黄铜把手上之后,他又犹豫了一会儿。
他还是没忍住转过了身,慎重地重新检视了房内的陈设一番以确保不会再有更多的危险物品伤害到懵懂无知状态的梅瑟。
“听话。”
加尔文对那个眼巴巴看着他的年轻人说道,然后他扭开了门走了出去。
“呜——”
几乎是在同时,梅瑟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让加尔文心底的那一丝隐蔽的焦虑跳动了一下。不过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将这栋漂亮别墅的大门关上了。他的劲使得有点儿大,关门时发出的“砰”声格外响亮,加尔文有些忧虑这会吓到梅瑟,但是随即他又因为自己的这份忧心而皱起了眉头。
毫无疑问,梅瑟的存在让他有些不太正常。
那并不是一条真正的狗,那只是一个人病态的一部分。他在心底用那种冷酷的声音对自己说,迈步走下了台阶。
这个时候的时间是晚上的七点半。
加尔文寻思着回公寓一趟,他可能要收拾一点东西,如果在红胡子的地下室里得到的消息不够好的话,他很有可能会直接离开这座城市。霍尔顿医生的离开是一个问题——在这之前加尔文的新身份总是依赖于医生在黑暗世界里的顾客和伙伴,不过随着医生葬礼的结束,这份便利也引来了终结。红胡子依然可以给艾扎克和加尔文最后的一点庇护,不过接下来留给加尔文和艾扎克的道路会越来越艰难。
哦,不,事实上真正需要面对这些困难的人只有加尔文。
艾扎克可不是一个落逃的天使,身后也没有一帮走火入魔的邪教企图追踪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