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在看清楚加尔文手中的东西后,女人的瞳孔瞬间缩紧了,她吓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抽气声。
加尔文没有理会她。
他正盯着地上的牧师,肥胖的男人眼皮下面的眼珠正在颤动,加尔文知道他快要醒来了……他猜得没错,几秒钟后,牧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他慢慢地真开了肿胀的眼睛里,视线还有些茫然。
看样子之前加尔文在他太阳穴上踢的那一脚产生了一些后遗症,这位尊贵的,肥胖的,运气不那么好的牧师失去了一小段记忆。
加尔文耐心地盯着牧师,直到后者因为慢慢回想起发生了什么而发出一声含糊地嘟囔。
“旧……旧……”
他大概是想说“救救我”,但是之前加尔文在攻击他的时候他咬伤了自己的舌头,现在那根肉团肿了起来,带着剧烈的疼痛塞在他的口腔里。
加尔文垂下了眼帘,他的瞳孔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却亮得可怕——就像是有两簇火焰在他的虹膜后面燃烧着。
然后他朝着不停含糊求饶的牧师举起了枪。
“呜呜呜……呜呜……”
牧师在看到枪口的瞬间差点儿直接从地上跳起来,当然,他的身体大概只离开了地面大概一英寸,被金属的十字架链条绑住的双手双脚让他只能像是苍蝇的蠕虫一般在地上拼命弹跳,蠕动。
加尔文平静地看着牧师在这一瞬间散发出来的强烈恐惧,他有些惊讶地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挺喜欢这一幕的。
【“嘿,加尔文,你得学会放下自己的仇恨——仇恨不能带给你任何好处,它只会吞噬你的灵魂,最终让你堕入地狱……”】
加尔文感受着指尖上传来的扳机的冷意。
他忽然想起了霍尔顿医生生前总是对他重复的那些话,那个对他宛若父亲一般慈爱的老人到死都在努力让加尔文称为一个善良的,快乐的人,他希望加尔文能够走出过去的黑暗。
“……对不起,爸爸。”
加尔文在不自觉地情况下喃喃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