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芙格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颓废而憔悴的气息。
加尔文感到一丝淡淡的违和感,他的脑子还有一些混乱,在朦胧而混沌的意识之下,他的神经里像是有一根丝线在不停的拉紧。
好像什么事情,非常重要,非常紧急的事情被他忘记了。
加尔文皱了皱眉头,虚弱的感觉让他倍感不适。
他慢慢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湖边度假木屋那充满旧时代风情的卧室里,而是在一辆家庭休旅车的后座上。白炽灯在他头顶明明暗暗地闪动着,照射着周围有些泛黄的塑料制品和微微有些脱落的木制饰面板。
车窗外树影摇曳,光线昏暗,似乎是日落后不久的样子。
“这里是……”
加尔文下意识地想要询问自己与芙格如今的位置。
他不太喜欢休旅车。
事实上,年幼时期那段在家庭休旅车里持续的童年噩梦让他对休旅车的一切充满了反感。哪怕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所待的这鬼地方与他童年时住的休旅车并非同一辆,但他还是近乎本能地觉得呼吸不畅,心生烦躁。
“我……我明明记得我之前……”
加尔文的低语戛然而止。
他猛然对上芙格的视线,破碎的回忆一点一点了自意识的深处缓慢上浮。
他忽然意识到芙格的表情是那样的奇怪。他看待加尔文的方式就像是在看待一尊马上就要碎裂的水晶器皿。
加尔文的身体晃了晃。
“唔……”他发出一声虚弱的闷哼,他扶住额头,回忆不受控制地冲刷着他的神经,他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那噩梦一般的事件。
血,死亡,湖水,尸体……
“加尔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芙格伸出手来,似乎是要确定加尔文的情况。
但在那一瞬间,加尔文整个人却本能地向后躲去——他的头重重地撞到了休旅车的车壁,然后发出了一声颇为响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