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乐其实并不怎么样相信切萨雷的那些鬼话,所以半夜一点被切萨雷吵醒后他很是恼怒。
“切萨雷,我真的希望你不是在涮我。不然,我真的可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男人的愤怒。”
“哼,得了。就你还男人的愤怒?先破处吧男孩。”
“…………”
切萨雷甩了巴掌在弥乐背上,在他耳边叮嘱他待会贴着墙走,不要开灯也不要大声说话,跟好。弥乐咽了咽口水点头,心里想着怎么有种特工疾行的感觉。
夜里的城堡内一片乌压压,伸手不见五指。这个时间点就算摄像机正常工作恐怕也很难拍到些什么。他抓了切萨雷的衣领子以防脱队,还被切萨雷叨念了好一会。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弥乐感觉到地面正在往下倾斜。整个人的走势都在下降。
“切萨雷?”弥乐喊了声,下意识地摸上墙去。皮肤传递过来的触感却告诉他这里已经不是城堡的内室。冰冷的砖块代替着触感良好的磨砂壁纸贴在手掌上。
指尖摩擦在砖块上,弥乐感觉到一些细碎的粉末。他捻了一点在手指上递到鼻前嗅了嗅,没什么气味。黑暗之下弥乐也无从分辨这些粉末到底是砖块缝隙里的泥土还是别的什么。他拍干净手,又喊了声切萨雷。这下才得到回应。
“这里是哪里?”当然,仔细想想弥乐也大抵猜到写端倪。
“城堡的地窖。”
弥乐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扶着墙壁,行走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城堡的地窖应该是没有摄像头的,如果他是塞萨尔和安东尼奥,知道这样的地方也肯定是要到这里来商讨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切萨雷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不仅在抹黑的情况下顺利进入地窖,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时间里。
弥乐甩了下头,他刚才蓦地感觉有点呼吸不太顺畅。四周浓郁的黑色也让他生出一种莫名的晕眩。他忍不住捏了捏鼻梁,埋怨睡意居然在这个时候到来。
远远的能看到一点昏黄的光晕倒映在转角的墙壁上,同时被感官捕捉到的还有蚊子般细小的人声。弥乐觉得喉咙有点发痒,他捂住嘴制止住自己那随时都要冒出来的喷嚏。
“停下!”切萨雷忽然小声提醒道,迷迷糊糊的弥乐猛地撞在切萨雷背上,差点没把切萨雷给撞到塞萨尔他们面前去。
“弥乐你这个白痴,才走了这么一点路就不行了?”切萨雷小声地嘲笑。
“滚。”闷葫芦的声音从弥乐捂住嘴的手掌缝隙传出。
切萨雷嘿嘿一笑,然后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西多尔,你不能这么贪心,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我的塞萨尔,不要以为我这么好欺骗。我可不是安博那个大傻子,你干什么他都不管。”
“你太自信了,西多尔。是什么样的认知让你这么坚信我一定会有的你胡来。”
“呵,塞萨尔,你会的,我知道。因为你是个卑劣的嫉妒者,塞萨尔。你那双眼睛大概算得上是你唯一的优点了,他能帮你看到其他人所具备而你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可这唯一的优点也这么让人恶心。他充满了嫉妒和恨意,就像腐烂树根上的窟窿。这样的你怎么会轻易放弃能把那些天子骄子们踩在脚下的法宝呢。如果我举报了你,我没什么损失。但你可就不好过了。而如果我们合作,你要赢只要胜过我就可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这个该死的金毛俄国狗!你tm闭上你的嘴。”
“注意你的用词,塞萨尔。瞧瞧你这样子,和你呼吸同一个空间的空气都让我恶心。”
“我叫你闭嘴,西多尔!我同意,我同意总行了。”
“很好,一个聪明人会做的决定。鉴于早上你还没有换掉你那个猪脑袋,我们进行了一场非常难看的打斗。为了以免别人看出来,我们可不能这么快和好。至少,也得等一个调解人的出现。如果你现在这个脑袋可以理解我的话。”
“别说的好像我很想理你一样,赶紧披着你那头狮子毛滚吧。下一场任务的主题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你的。”
“最好是那样,我的先生。”
切萨雷身体一绷,抓起弥乐的手起身就往回狂奔。也不管背后那两个人到底发没发现。
在黑暗中一路跌跌撞撞跑回阁楼,弥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阿德里安提了裤子从卫生间出来,睡眼惺忪地茫然望向还在急喘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