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闻言眉头微皱道:“旧疾复发?他那样的人会有旧疾吗?”
安子迁的眸光微微闪动,低低的道:“我听闻乐辰景虽然战功累累,但是战场上原本就凶狠的紧,他在战场上了也负过几次伤,许是那些旧伤落下了陈疾,所以才有今日之事吧!只是他那副性子倒真是活该!”
他因着楚晶蓝的事情已和乐辰景闹了几次,又被乐辰景取笑是娘娘腔,心里自对乐辰景存了几分怒气,此时听到乐辰景病了,他不禁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心理,倒巴不得那乐辰景真出个什么事情,那么他日后也就少了许多烦恼。只是乐辰景在安府里旧疾复发,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对安府却也是不好的。
楚晶蓝听到他那有三分孩子气的话忍不住掩嘴轻笑,安子迁见她笑他,心里也知方才那句话说的真有几分小肚鸡肠的味道,当下掀了掀眉毛只淡然一笑。
楚晶蓝见他那副模样心里倒又生出了别样的情愫,她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倚在他的胸口上道:“远溪,不要怪我替乐辰景说话,他的性子是可恶了些,可是我这几次出事都亏了他出手相救,若不是他,我们此时只怕都不能站在这里好生说话了。而如今洛王已认我做了义女,我和他之间是再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情,如今算来,他也是我的四哥了。日后我虽不指望着他能替我撑腰,却也盼着他好好的,省得让父王担心。”
安子迁想一想楚晶蓝的话,也觉得她说的在理,当下却轻叹一口气道:“乐辰景那副性子,只怕是没少让父王担心,若不是王爷没有其它的嫡子,只怕那世子之位是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那的身上去,不说别的,光说他那副脾气,嚣张拔扈,一点都不稳重,在西京只怕没少给父王添麻烦!”
楚晶蓝早前因为乐辰景的事情,心里一直存了几分懊恼,又存了几分无可奈何,一直如避瘟神一般的避着,这一次洛王将她认为义女之后,便是将那些个烦恼尽数丢尽,想起今夜里乐辰景对她的维护,她的心里倒又有几分感念起他的恩情来了。
她当下又轻轻的道:“他生事是他生事的,我们盼着的是我们盼着的。”
安子迁浅浅一笑,如琉璃一般的眸子光华转动,想着楚晶蓝虽然说的颇有道理,但是他和乐辰景的梁子也算结下,就算是有这一层关系,两人日后只怕都极难好好相处。而他一想起乐辰景看着楚晶蓝的眼神就又莫名的有几分火气,寻思着日后若要寻个机会,还是得好好的教训一顿乐辰景,好好杀了他的锐气,省得他整日里都是那副自以为人的模样。
他不说话,楚晶蓝却也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只是这男人之间的事情,她就算是的想过问也没有办法,而安子迁平日里看似行事荒唐不着调,却是一个极稳重的人,就算是他想要收拾乐辰景也必然会想出稳妥的法子,心中便也微安。再则她的私心里也盼着能教训一下乐辰景,让他好好收收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