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的脸色微变道:“晶蓝这话听起来却是有些奇怪了,凤娇是有千般不是,却只是安府曾经的儿媳妇,可是她已被远溪休了,我又如何会再去罚她?”
楚晶蓝满脸无措的道:“我昨日醒来后听五少爷说母亲将姐姐关在后院的偏房里,丫环们都在传母亲因为姐姐这一次的事情做过火,心里又有心疼我,所以将姐姐关在厢房里欲惩罚姐姐!”
安夫人的脸色再次变了变,楚晶蓝又似想起了什么来道:“我昨日就觉得这事有些古怪,但是又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母亲是个极仁慈的人,又岂会私自罚人?只是这件事情就着实有些怪了,姐姐如今已不是安府的人,母亲既不罚姐姐,姐姐已不是安府的人,此时留在安府母亲可是别有深意?”
安夫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她对俞凤娇那一件事情做的甚是隐密,这府里根本就没有几人知道,楚晶蓝却说是丫环们在传这事,摆明了就是拿这事在说事。
洛王皱着眉头道:“有这事?”
安夫人忙道:“民妇只是看凤娇身上有伤,这副样子送回去恐有些不妥,她虽然是做下了错事才受伤,可是这事若是传出去的话,民妇怕那些嚼舌根的说晶蓝凶悍,才进府三月就将凤娇赶出安府,还让她受了伤,恐坏了晶蓝的名声,所以才想着将她的伤治好之后再送她回府。”
“啪”的一声,洛王一掌拍有小案上,冷着声道:“这是什么理由?本王前夜里已经说过,那女子日后不能再呆在安府!什么晶蓝凶悍?放屁!本王的女儿明明知书达理,又岂是那种凶悍之人?明明是她欲害本王的女儿在先,只是将她休了已是轻的!安府里若是做不了这个主,本王迟些就去找许知府,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种欲坏人名节的恶妇是用滚钉板的刑!”
安夫人和安老爷见洛王动了怒,忙跪地认错,到此时竟是半句好话都不敢替俞凤娇说了。
而洛王只是不理两人,将侍卫换了进来,要去偏房拿人。
楚晶蓝见目的已经达到,当下忙道:“父王熄怒,姐姐那一日做下的事情只怕是一时鬼迷心窍,再说她已被五少爷休了,女子一被休,这一生一世也便全毁了。女儿今日里原是为她求情,没料到却犯了父王的怒气,还请父王不要将她送到官府,若是送去了,女儿的面上也不好看!”
洛王却还在生气,冷着声道:“什么姐姐?本王可只有你一个女儿!”
楚晶蓝忙又向他认错,他这才怒气稍熄,然后冷着声道:“不将她送到官府去也可以,但是现在必须把人给本王送出去,她那样品性的女子留在安府,当真是毁了蓝儿的清誉!不知情的人只怕还以为皇商的家里全是这种人,没的别辱没了圣上给安府的赏赐!”
洛王的这顶帽子扣的不小,安老爷安夫人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当下忙向他告罪,又如何还敢对俞凤娇存半点包庇之心,忙让家丁将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