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又满是怒气,安子迁却又问道:“不知道父亲是否还记得上次在考我们兄弟间的本事时,我曾对王爷说的话?”
安老爷的眸光转深,三少爷在旁插嘴道:“五弟可说的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事?”
“没错!”安子迁看着安老爷道:“我自己很清楚的知道,我这一生只怕是很难学会看帐管帐之事了,就算免力学会,也很难有大的突破,可是我自己却觉得我对米铺的管理有属于自己的一分看法,我觉得就算是我不懂帐,也能将米铺打理的妥妥当当!”
安老爷怒道:“你可能见过哪个东家是不懂帐的?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又哪里懂商场上的这些事情,你那一日的夸夸其谈王爷没有怪罪于你已是开恩,你今日竟还敢再提这件事情?”
“父亲说的是,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所以并不拘泥于小节,因为若是将心情都放在小节上,就没有运筹帷幄的时间了。在我看来,安府如今已是皇商,于那寻常的商贾之事自是大不一样,我们也是做大事的的人,又何必只将目光投在帐册之上?”安子迁抬眸看着安老爷道。
“做商人若是看不懂帐册被人笑话事小,可是被人蒙住眼睛将整个身家都陪进去才是真正的大事,你整日里只会厮混,又懂些什么!”
安子迁缓缓的道:“我是有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我却觉得这世间的人心虽然险恶,却远没父亲说的那样险恶,只要选对人就一定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打理的妥妥当当!我知道这些观念父亲是不能理解的,反正如今正是父考校我的时间,我会按我自己想的去做来看看,若是不妥父亲还可以指正。对我而言,我若是能有幸做上安府的当家,我必然会按我想的去做,而若是错了的话,刚好断了我的念头,我日后也必不敢再过问米铺之事!而这事还没有做的就被父亲直接否定的话,父亲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些?”
“混帐,竟敢说我武断!”安老爷大怒道。
安子迁掀了掀眉毛后道:“父亲切莫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
安老爷听他这么一说更恼了,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后道:“安府可由不得你胡来!”
“我没有胡来,我只是想做大事而已!”说罢,他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安老爷,他的眼睛原本有些细长,透着三分阴柔之气,而此番净眼睛睁大了些,倒有了几分果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