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辰风的心里升起一抹狐疑,一时间心里也有了百般猜想,他冲安子迁笑了笑便走了出去,安子迁的眸光微变,知道他方才的样子已经引起乐辰风的猜疑了,如今在这个风云诡变的西京,他都不知道还有谁是值得相信了。
那些太医很快就由丫环引着来到了碧涛轩,他们人还未走近,便已听到了楚晶蓝痛苦的叫声,众人对视了一眼,却还是大步朝碧涛轩走去。
众人才一进来,安子迁红着脸站在门口,一边抹泪一边道:“圣上对我如此之好,我却无法报答他的恩情,实在是我的罪过!我听闻我上次我捐出的家财还未进京就被人劫了去,如今贱内重病,圣上却派了太医来为了她治病,实在是太我感动了!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啊!”他的身体堵在路中间,那道门不算太宽,他这番一挡,便将去路堵住,一时间众人都进不了门了。
他哭的凄惨,众人却有些不明所以,郭品超也在太医的行列之中,他初时听到太医院的人说楚晶蓝的脉像极怪,院首召集所有的太医为楚晶蓝会诊,他初闻时还担心的不得了,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上次皇帝欲取楚晶蓝的性命,更欲夺她腹中胎儿命,如今只不过是过了短短数天,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郭品超这些年来四处行医,也是四处游历,对朝中之事也略有所知,做太医之后更是为宫里权贵医治,皇帝的残暴他早有所知,此时怎么可能如此好心?纵然这一次的事情是皇后的意思,可是他却知道皇帝和皇后一直是同样的心思,而且皇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此次的事情只怕是暗藏玄机。
他原本心里还不太确定,可是此时听到安子迁的哭声之后,心里却能确定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安子迁和楚晶蓝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楚晶蓝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他会这样堵在门口哭才是怪事,只是纵然那是女子的血房他也会闯进去的,安子迁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顾忌礼数,此时在这里磨蹭,只怕是还有其它的安排。
郭品超心里一片透亮,当下便道:“安家主不用太过担心,我等奉皇后之娘娘之命来给郡主治病,断然不敢让郡主有什么事情。而这样的恩德,安家主记在心里便是,来日有机会再向圣上报恩!”
郭品超原是吓他,当下便打算从他的身边走过,安子迁却已一把抱着他痛哭道:“泉太医医术高超,上次郡主出事,还亏了泉太医救了她一命,如今旧疾复发,还得仰仗泉太医救郡主一命,我就算是散尽家财也要重谢泉太医。”
郭品超听到他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他的话虽然不多,却透露出了极多的信息,他说上次郭品超救了楚晶蓝一命如今旧疾复发,那就是皇帝又动了要取楚晶蓝性命的消息,而后又说散尽家财也要谢他,可是郭品超知道安府的家财早已上次的时候已尽数献给了皇帝,这一次又哪里还有家财再给他,摆明了是说皇帝这一次是必取楚晶蓝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