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武将站起来道:“他娘的安子迁,第一天上朝就割断了老子的腰带,日后寻个机会,老子一定要剁了他!”
“他上次上朝的时候还提起清廉之事。”一个参议站起来道:“简直就是想断了我们的财路,这事历经数朝,本官还真不信他能断的了!”
“他若是真有那分能耐的话,就不会在我们问到他应对之策时就说不知道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草包罢了。”另一个被安子迁割断腰带有的武将道。
一名御史轻叹了一声后道:“清廉本没有错,只是若真要深究的话,只怕满朝文武全部都能换个遍,他有那样的本事?”
“就算他有那样的本事,只要我们不将手中的权利交出来,再将一些事情瞒下,他罢了我们的官之后,只怕连个屁也不是,就等着天下大乱吧!”
“皇上也真是的,竟由着那样一个人胡来!”
一时间席间热闹非凡,个个都在骂安子迁,从众人的嘴里说出来,他和过待老鼠没有本质的差别,还有胆子大一些的,也隐晦的在骂乐辰景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也许打仗很厉害,管理朝政之事却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乐辰星静静的听着众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言,只是端着酒杯不说话,众人又说了好一会,坐在他身侧的肖乐升问道:“右相,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乐辰星的神色一片严肃道:“这件江山是父皇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我们一共有兄弟九人,父皇其实最是属意大哥继承大统,却没有料到大哥殁于滨城之中,其它的兄弟都是庶出,只有皇上是嫡出,而父皇对故去的太后又极为敬重,自是会将皇位传于皇上。其实我们余下的七个兄弟,若论打仗也许无人能及得上皇上,但是若论治理朝纲,却不见得就逊于他。”
他的话说的极为明朗,虽然用词有些隐诲,但是意思却极为清楚,他并不服乐辰景。他的母妃原是洛王府里的一个婢女,是洛王醉酒之后宠幸后而升为妾室,但是因为出身的问题,在王府的地位并不高,连带着他在众多兄弟里也显得矮人一截。
众大臣一听乐辰景这般一说,顿时心如明镜,当下有人忙道:“皇上的昏庸怕是更胜前朝暴君,虽然如今尚未有暴政,但是如此昏庸的处理朝堂之事,怕是比暴君还要可怕三分。”
“就是!”另一人附和道:“右相才识过人,皇上登基之后若非有辛相和右相看顾,怕是早就四下一片纷乱了!”
其它的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直说的乐辰星是千古明君,乐辰景是千古昏君一般。
肖东升待那些停下来之后小声问道:“右相,我们今日说的这些话可是大逆不道的,莫非,你是想……想……起事吗?”他本想说谋反的,一想又有点不对劲,又见那些人全部看着他,便将话锋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