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成年后就没缺过雌性人鱼的陪伴,怎么知道单身人鱼是怎么过繁衍期的?
巫医会不知道繁衍期的度过方式?塞斯嗤之以鼻,但他不想说话。
一开口不就暴露了自己是条单身人鱼的可悲事实吗?多没面子。
塞壬表示:“习惯就好。”
高璇玑把这句话和“硬生生熬过去”划了个等号,瞬间心疼死美人。
尽管她还不知道人鱼的繁衍期究竟有多难熬。
塞斯看不惯高璇玑一副“世上塞壬最辛苦”的模样,没好气地说:“人鱼族雌少雄多,九成的单身雄性人鱼都是自己熬过繁衍期的。”
言下之意:大家都一样,塞壬有什么好心疼的?!
高璇玑惊讶:“你也是单身啊?”
塞斯瞬间拉长了脸。
别问,问就是后悔,他为什么非要嘴贱逼逼!
高璇玑还真不是故意针对塞斯,而是真的好奇,“你们王族都是单身吗?”
塞壬:“不。”
塞斯:“不!”
这关系到所有人鱼王族的尊严和魅力,不能随便糊弄过去。
塞斯不情不愿地说:“只有我们俩。”
塞壬补充道:“王族现在只剩我们俩。”
高璇玑缓缓打出了一个“?”
王族只有俩人鱼单身,和王族俩人鱼都是单身,不是一样的吗?
巫白悄悄地给她使了个眼色:别说了。
高璇玑秒懂:了解!男人的尊严嘛!
高璇玑生硬地把话题转了回去,教巫白办法,又给他打包票:“如果没有雌性人鱼愿意和你度过繁衍期,我就给你做个保证会受雌性人鱼喜爱的食物!放心吧!”
得到承诺的巫白当即跑了。
塞斯好奇保证会受雌性人鱼喜爱的食物是什么。
见塞壬没问,自己问太多会显得当哥哥的很没见识,就闭了嘴。
当晚,塞斯躺在王宫的屋顶上,嘴里叼着猪肉脯,手里捧着爆米花,日子别提多舒服。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搬回来住的时候,听到了王宫仆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听说了,原来巫白是甜党啊。”
“我最惊讶的是,王那样冷冰冰的人鱼居然是甜党!”
“人鱼不可貌相!”
“只有我觉得原味豆浆挺好喝的吗?”
“只有你!我爱甜!”
“对,只有你!”
塞斯抱着爆米花,叼着猪肉脯,听着仆人们的八卦,忽然感受到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吃瓜乐趣。
天真!
你们讨论得越多,越是踏入高璇玑的陷阱!
接下去的几天,随着红枣豆浆、黑豆豆浆、玉米豆浆、五谷豆浆的接连涌入,甜豆浆的市场份额骤然高升,咸甜斗争中的甜党得到了压倒性的胜利。
甜党欢呼雀跃,逢人安利甜豆浆,自动自发地吹起彩虹屁。
咸党气势颓废,又不甘心,只能从熟识的亲戚朋友入手,卑微地发展同一战线的战友。
数量极少的原味党夹在两者之间,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这天晚上,高璇玑在院子里制作鱼丸。
还拉着乖巧听话的塞壬和蹭吃蹭喝专业户塞斯打下手。
巫白灰头土脸地来了,一来就哭:“璇玑,你的豆花还没好吗?我快被咸党烦死了!”
原来,由于甜党赢得毫无悬念,咸党难以与之抗衡,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谁让豆浆有什么美容养颜、清热去火的功效,都是从巫白嘴里传出去的呢?不找他,找谁?
巫白被迫接受雌性人鱼们的威逼利诱,开始还能虚与委蛇一番,之后甜党听到风声也跑了过来,原味党也想有姓名。
好了,再没清净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