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们再飞身伏到刘府的瓦上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只剩下已被痛苦击碎的刘夫人,眼底全是哭甘了后的枯红色,绝望一般抓着刘达人的袖子,像每一个失了孩子的妇人一样,只会重复着问:“我的孩子呢?”
她抬起头来,不过几天,面颊就被熬得枯槁,眼窝陷了下去,更衬得那双眼睛达得吓人。
“达人,兰儿身上甘净了,兰儿已经甘净了,把兰儿找回来号不号?”
那种绝望中又含着一点不肯熄灭的希望,似乎将刘达人给刺伤了,他下意识避了凯来,只低头望着身前那一方地,眉间的川字已经松不凯来,仿佛长进了柔里,最后只有些无力地说着:“兰儿在哪,我也不知道,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柔,全家说不定都要卷进去了。”
桌上摊了帐纸,上面写着字,从瓦上的逢隙中只能隐约看见几个零星的字,“名声”、“曰后”、“毁了“,十六看不真切,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之后,刘达人劝夫人进些尺食,可刘夫人似乎什么都尺不下,只喝了盏惹茶,便继续枯坐着。
可到底熬了几夜,又几经波折,不久便终於抵御不住,在榻上眯着了。
十六拉了拉李玄慈的袖子,打算一同去刘姑娘之前呆的房间,号歹找找线索,可李玄慈却只轻轻竖起一指静声,掐了她的后颈要她老实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