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1 / 2)

画堂春深 浣若君 1729 字 13天前

季明德觉得自己抛下举子身份, 落草为寇挑起大旗, 逆天下而起义, 皆是为了她。他是想人她重新回到长安, 想让她还能重拾往日的尊贵而起义的, 可她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她似乎是默认了两房妻室相存的局面, 但又全然不在意一般,既是这样,他当初虚以尾蛇, 在胡兰茵那儿睡两夜她是不是也不在乎,那他和季白撕破脸又有什么意义?

季明德一脚踢上门,将宝如压在门板上:“我要怎么说你才肯信, 我跟她之间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宝如道:“我信, 我都信的。”

她脸色呈着一种没有血色的牙白,唯独那双眸子依旧明亮, 却不肯看他。季明德忽然就想吃她的唇, 吃她的舌头, 这是长安来的大家小姐, 季明德早就听说她的未婚夫李少源也在四处找她, 长安几大权贵将火力对准秦州土匪,更大程度是因为她, 他们都在找她。

无论书读的再多,装的多斯文, 季明德依旧是个自幼骑在马背上的土匪, 他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有多粗鄙,有李少源那样的未婚夫,她又怎么会爱他,她只是委身,将就,屈从而已。

这叫他自卑又愤怒。

嘶哑着呼吸,季明德都咬到她嘴皮都快出血了,她才张开嘴。一下又一下的缠搅,季明德叫她口腔里甜甜的滋味惹得昏头昏脑,嫉妒作祟,他似乎唯有在床上,才能完完整整的占有她。

一回一回喘不过气来的吻,季明德觉得自己今天非来一回不可,他只跟她有过三夜,彼此水乳交融,团在一处的感觉太过美妙,他是为了能永远跟她那样在一起,才如此拼命的的。他一直小心翼翼待她,可始终走不进她的心里。

她不嫉妒胡兰茵,反而因为胡兰茵的怀孕,似乎有一种解脱之感,就好像她尽到了那五百两银子的义务,这个妻子就做的尽职尽责了一样。

季明德怒火冲头,也不管宝如面色惨白冷汗直流,逼她紧靠着门板,掰着她的头又吻了起来,这窒热的,霸道的,侵掠性的吻叫宝如喘不过气来,可也像是赎罪,宝如觉得便他再折腾她一回,她也能受得下来,那怕腹中的孩子就此没了,她也不会悲伤。

她等了半年没有等来李少源,便不肯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天真和懦弱不足以载负早已堕入地狱的她。在心死之后死灰重燃爱上的季明德,无情无义,不过个匪徒而已。

直到吻到她脸上的泪,季明德才算是清醒了,猛得放开宝如:“饺子你和娘吃,我还有事,只怕再回来,就得到年后了。”

他匆匆收拾着行礼,将胡兰茵那些旧衣总归一拢重又扎起,又去捡那几盒点心:“银子我给过娘的,是够花的,不要屈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叫野狐几个去替你买。”

宝如吸了吸鼻子:“路上小心,记得吃饭,天冷,多穿两件衣裳。”

叫他咬破的唇沾了血,奇异的红,叫他吻的肿肿嫩嫩。季明德手抚过去,在这古旧破烂的窑洞里,语声格外轻柔:“我爱你,我恨不能给你我的所有,我想看你笑,你笑一回我才肯走。”

宝如于是唇角尽弯的笑着:“去吧,不要走夜路。”

出了窑洞,寒冷的腊月,唯有寒鸦哀嚎,季明德最后一次回头,宝如就站在窑洞口上,穿着件空荡荡的褐棉袄,双目定定望着他。见他回头,还挥了挥手。

……

再见面,就是在临洮府了。

匪乱,外夷之乱,山河破碎,烽火遍地。季明德已是起义军的首领,他将越过关山,攻破长安,是命运也是时势,他也许还能站在长安城明德门的城墙上,看万众拜伏,那是一个男人野心的终极,他觉得自己可以实现。

杀母之仇,那是宝如迈不过去的坎。三天三夜的难产,最终产下来的孩子是个死胎。季明德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跪在门外,恳求宝如让他进去,让他看她一眼。

临洮府一带的人善烧陶,也爱用陶器。

储米储物,因陶器透气,又保鲜的特性,他们从古至今,一直都在用那东西。

养一个孩子是很难的事情,头疼脑热,痢疾拉肚,小小一点病于大人没什么,就能要了一个孩子的命。有些妇人一年又一年的生,能养大的孩子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