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2)

教主有毒 禾韵 2445 字 11天前

今天一见,他才发现女眷们的穿衣实在危险,腰束的没有一点缝隙,紧得都让他觉得窒息,这么紧,怎么提气,怎么运功,怎么发招?

吴凌耳朵警觉,四周的弟兄们都在喝酒吃肉谈天说地,没有人听到教主的惊人之语,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解释道:“女为悦己者容,不管是不是江湖儿女,尊主有空去街上多走走,多看看姑娘,就一目了然了。”

吴凌看教主满脸迷惑不解,又忍不住责怪了一句:“还有,秦夫人的头并不叫一飞冲天,尊主这样说实在太失礼了,那是时下正兴的牡丹头。”

仇韶端着酒杯,将杯盏转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将疑惑说了出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般清楚?”

他这位兄弟虽然当了多年白教大管家,但也不至于将妇人之事都了解的这样一清二楚。

吴凌面皮不动:“不是我知道的多,是尊主出的门太少。”

“本座身肩重责,哪里来的时间拈花惹草。”

今日来宴席的女子们约有百人,仇韶观察来探查去,除了眼花缭乱之外,毫无所获,而且这个时候牧谨之还没出现,豺狼都不来,他怎么找画中人呢。

左边的桌上摆着酒具菜肴,没有人动过。

“本座都来那么久了,他竟然还敢公然迟到。”

吴凌解释:“左护法负责这次的宴席,事情比较多,来的可能会晚点。”

仇韶重重的哼了声,把头撇开。

乐曲奏起,新上来的舞女们翩翩起舞,水袖如云,仇韶只觉乏味困顿,领舞的是异族美女,碧眼棕发,身材辣热,一路抛着媚眼,扭到了仇韶桌前,在无数人的起哄下,美女伏地了身子,双乳半露,美目含情的为教主倒上一杯酒。

仇韶接了酒杯,袖子遮脸,连打了几个喷嚏,挥挥手示意舞女好走不送。

弟兄们嘘声一片,一起为教主的不解风情再次举杯。

女眷们却一致认为教主德行高尚,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仇韶因为闻不来这股香粉气,几个喷嚏打完后眼睛都湿红了,他便用袖口使劲的擦起了眼。

以金线制成的繁复镶滚袖边上凹凸不平,眼角就被袖口上的秀纹磨得通红,察觉到吴凌的视线,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吴凌迅速转开头,似专心看舞:“没什么。”

那边的女眷们时不时偷瞧他,被他发现了也就掩嘴低笑,仇韶耳力又好,隐隐在杂声之中听到女子们似在议论他,那笑声又暧昧又促狭,简直让他如坐针毡起来。

“吴凌,你说这群女子之中,谁最为美貌?”

在他心里,吴凌对白教的任何事都了如指掌,就连白教有几个耗子洞也一定都晓得。

坐在他右侧的青年脸露诧异,定定注视他许久,好似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假货,才含蓄回答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如果只以我的喜好来评定谁最为美貌,对其他姑娘来说,也太不礼貌了。”

“…………”

可是他现在连哪个是青菜,哪个是萝卜都很难分清。

仇韶不甘问道:“咱们那么大的白教,难不成就没有能装点门面的美人了?”

好友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仇韶被看得莫名,吴凌忽的转开脑袋,冷冷回了句:“不知道。”

……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好歹也扳回一局,仇韶笑了起来,抚平了袍上褶皱,

满心舒畅:“那定是你见得姑娘太少了,兄弟。”

“也许。”

仇韶还要继续挖苦,却听好友平声道:“牧护法来了。”

听到豺狼的名字,仇韶双拳紧握,冷哼一句:“他爱来不来。”

牧谨之远远走来,所穿的自然比普通教徒更加繁复华丽,身材英挺峻拔,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他一路过来,就一路受到各处兄弟的热捧,显然在收买人心这个方面,牧谨之做的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仇韶忍不住从鼻间嗤出一声,牧谨之姗姗来到他的跟前,举起自己桌上的酒杯,满眼都是笑意:“尊主,属下来迟了,害尊主久等,先自罚三杯。”

仇韶不可置否的嗯了声,若有所思的看着牧谨之仰头灌酒。

他觉得自从中毒之后,牧谨之的态度就微微改变了,至于是哪个地方变他也很难说得上来——仇韶心细从没有纤细敏感过,要思考这类问题,是很无从下手的。

牧谨之在各方面还是像往常一样,中规中矩,礼貌有余,也不见得很担心受怕。

他难道就真的不怕自己打击报复么。

还是觉得已经根基稳固了,稳得任何风吹雨打都动不了他。

牧谨之为自己倒上第三杯,吴凌握拳靠嘴,轻轻咳了一下以作提醒,仇韶这才摆摆手:“够了,你坐下吧。”

牧谨之掀袍坐下,按照规矩他坐在仇韶的左边,凳子都没做热,弟兄们便一个接着一个过来敬酒,仇韶冷眼旁观,牧谨之来者不拒,一杯杯全部下肚,无论谁都很给面子,全是一杯见底。

就连来向仇韶敬酒的,都被牧谨之一一挡下,周围教众们都啧啧称赞牧护法忠心护主,果然是他们白教最顶天,最能扛的支柱啊。

仇韶在这一片起伏不断的赞叹中,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天下皆醉唯他独醒的寂寞感。

教众们已经被牧谨之的表皮所骗,除了他,没人知道这厮也许正垂涎着他们的枕边妻,膝下女。

牧谨之俊美的脸皮上窜上了薄薄的热气,酒气上脸,仇韶接着举手喝酒的时候偷偷瞄去,牧谨之的眼睛规矩之极,甚至都没有往女眷那边撇过一下。

期间也有大胆的姑娘上来与牧谨之攀谈,但看牧谨之的态度,也是客气有余,热情不足,生疏冷淡的像一朵带刺玫瑰。

这一幕幕当然都入尽仇韶眼里,他状似无意的,随口问道:“本座记得,牧护法年纪颇大,怎么也不见成家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