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距离的比较,林质这才发现,他已经比她高了。
“你比我高了哎。”林质搭在她的肩膀,笑得十分开心。
横横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说:“所以呢,小妹妹可以出来了,我可以保护她了!”
“真乖!”林质偏头,圈着他的脖子亲热。
横横笑着说:“我爸明天来,我今天是来打头阵的。”
“明天?明天不是周末呀。”
横横牵着她往里面走,说:“谁知道呢,他是老板都听他的呗。”
“对了,你吃饭了吗?”林质问。
“哎,飞机餐好难吃,我都没有吃饱。”他晃着林质的手撒娇,毫无压力。
林质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你吃过抄手没?我去给你煮一碗怎么样?”
“没吃过,但你做的我都爱吃!”他笑眯眯的拍马屁,要是有一条尾巴,他肯定摇上天了。
“等着啊,一会儿就好。”林质和杨婆一块儿往厨房走去。估计送横横来的保镖们也没吃饱,她们可以多做几份儿。
抄手是南方的小吃,加上麻油和辣椒,那滋味儿,不用说了。
横横喝完了汤,嘴唇被辣得通红。
“南方湿气重,就是要多吃辣的。”林质笑着给他递纸巾。
他擦了擦嘴,说:“咱们明天还吃这个吧。”
聂绍琪歪在一边,扯着嘴角,说:“好吃就吃个够,你这毛病哪里学的?”
横横哼了一声,说:“可能是跟我爸?”
聂绍琪不敢编排她大伯,撇了撇嘴角,收了声继续打网上麻将。
林质站起来收拾碗筷,突然弯了腰。
“你怎么了?肚子痛?”横横一下子跳了起来。
聂绍琪也瞬间翻身翻了起来,扔下手机,跑过来,“要不要去医院?”
林质点点头,鼻尖有细汗冒了出来。
“快给大伯打电话!”绍琪推了一把旁边的横横,自己扶着林质往外面走去。
“没事,别慌。”林质忍住痛,安慰她,说,“现在只是宫缩,要生的话还有一会儿呢。”
“杨婆!杨婆!”绍琪扯开嗓子大叫。
杨婆从厨房出来,看见林质的样子立马和绍琪一同把她搀扶到车上去,她年纪大比较稳得住,不停地说:“您慢慢呼吸,调整一下,现在时候还早.......”
林质点头,按照她说的去做。
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她们谁都没有料到会这么突然。
横横上了后面的一辆车,拿着手机的他既兴奋又紧张,噼里啪啦的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也不
管那边的聂正均是何种反应。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的确还早。
“先进待产室吧。”
生孩子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准妈妈们无暇思考等一会儿会有一个新生命的降临,她们只是不停地和疼痛做斗争,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楚,能顺利的把这一关度过去。
旁边同样待产的孕妇扯着嗓子呼天抢地,她丈夫的手上被她挠出了好几条血印。林质不是那种喜欢宣泄情感的人,她咬着牙不让声音溢出来,以至于她最后好像出现了幻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绍琪追着医生问,杨婆坐在她的身边,鼓励她,“等会儿要使力气的时候多着呢,您饿不饿?我回去做点儿东西送来?”
林质耳朵轰鸣,太疼了......
横横手脚发抖的坐在一旁,他有些被吓到。林质从来都是一个优雅安静的女性,她那样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的躺在病床上,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听说她就是这样去世的......
林质还是很瘦,她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头发全湿,粘在脸上,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杨婆拿着毛巾不停地给她擦,但还是无济于事。
“唔.......”她一声闷哼,嘴唇被咬破,身体一颤。
虽然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但杨婆还是忍不住心疼,她握着林质的手,说:“要是疼就喊出来,您这样恐怕更难受.......”
旁边的产妇还在不停地大叫,林质提醒自己不要像她一样,她要保存体力,不能让孩子在她肚子里待太长时间。
墙上的时针从八转到了十,医生和护士一起把那个大声呼痛的产妇推入手术室,林质松了口气,世界安静了。
但痛苦不不会减弱的,只是耳边清净,她多少也能好受些了。
医生来检查她的情况,说再等等。
家里的人送来了鸡汤,杨婆鼓励她多喝几口。
林质摇摇头,虽然知道这是有益于自己的,但她现在实在是力不从心,喝不下了。身体里像是有一股巨大的能量要冲破而出,让她觉得自己的肚皮很有可能会破掉......
“爸爸!”横横突然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