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知道什么杀手锏能让他一秒缴械投降。
“安安,你不相信我。”秦照不高兴。
何蘅安走在他前面,回头朝他温柔地笑了笑:“我信啊,但是你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哼。
一会他就用剪头发的剪子把水仙花的脖子戳一个洞。
当然,他只是想想,何蘅安在,他不敢做这样的事。身上围着一个大围兜,一边被水仙花随意打理头发,一边忍耐水仙花自以为是的片面叙述。
他才不是被秦日天看中后迫不及待想加入!
原来是牛郎啊。比起秦照的焦躁不安,何蘅按淡定得多,去年这桩权钱色交易的大案她有所耳闻,不想秦找居然被涉案主犯看中,差点去做了这份高回报的“爱”的工作。
“安安,你别听他胡说,”秦照气呼呼的,“我说被骗过去的,发觉之后就跑了!”
才不像水仙花说的,被会所的金碧辉煌、纸醉金迷所打动!
何蘅安想起来,他还在星巴克兼职多时候,曾经问过她,什么工作是薪可达1000。哦,还有那天很晚在路边碰到他,现在一想也很可疑……
“凭你的脸,确实很适合。”何蘅安笑眯眯的。
“安安,你别生气……”她生气了吗?秦照开始不安地在底下搓手,想离开这张椅子,但是安安说不理完头发不许他动。
水仙花好烦!
他才没有背那个老女人调,教得招架不住!
他也不是趁断电失火而惊慌逃命的小新苗!
这个人到底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照忍无可忍,粗暴地打断他:“水仙花,你只是秦日天雇去的临时工吧?”
那一晚春日会所让他搅得鸡飞狗跳,秦日天暴跳如雷。如果水仙花是内部人士,应该知道确切信息,而不是半真半假的流言。
水仙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恼怒叉腰:“临时工怎么了?要不是我才被雇佣没多久,什么也不知道,警察会放过我?”
“倒是你啊小新苗,你逃得蛮快嘛,警察没找上你?”他还被请去警局做了口供,差点以为是自己也会被关进牢里,吓得半个月没睡好觉。
“呵。”白痴。秦照勾了勾唇,不语。
何蘅安在旁观察,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秦照所流露出的这种神情,是她所不太熟悉的,有些神秘,有讳莫如深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是他知道而别人所不知的,他因此得意,同时在怜悯他人的无知,带着些微嘲讽。
很丰富,也有趣的表情。
她喜欢观察自己所不了解的秦照的另一面。
“narcissus,”一直静坐一旁不语的何蘅安忽然开口,“一会你给他搭配好衣服之后,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和他单独聊聊,可以吗?”
哎哟,看来是惹金主生气了。
水仙花笑眯眯,喜闻乐见:“当然可以。”
秦照看她神情平静,知道肯定不是水仙花想的那么一回事,她一定是看出来了。牛、郎的事好解释,他真的没做什么,身正,不怕。他只怕自己捣乱的事情让安安知道,她会认为他心思歪,不学好……
秦照最怕她对自己失望,他一直想向她证明自己不像那些文献里所调查的那类最糟糕的出狱者。所以等水仙花麻利给他挑好两套搭配,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走出门的时候,他立即不安地从转椅上站起来:“安安,你别生气,我交代,我是有理由的!”
噗嗤。
何蘅安忍不住笑。
她又不是在审犯人。
尽管知道他是故意博取她的同情,但是还是忍不住要感叹一句,好可爱。
“让我猜猜,是不是水仙花说的不全对,其实去年这桩a市的大案,你推了一把?哦,李警官曾经跟我说你是个不错的孩子,难道,这案子是你报的线索?”
她真是洞察力惊人。
另一边,踏着增高鞋欢快上楼的水仙花哼着歌,唱着自己编的调子:“啧啧啧~小~新~苗要倒霉了啊啊啊~”
“谁是小新苗?”一个声音轻轻插了进来,好奇地问。
水仙花下意识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身:“小新苗就是……”
声音戛然而止,映入眼帘的画面,令他瞳孔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 阴阳师有毒,不想码字=_=
☆、第36章
沉重的一声闷响,像是麻袋落地的声音。
“老天啊,有人跳楼了,快报警!”
“他死了吗,好多血!”
“安安,别看。”
明媚的阳光照进街角甜点店的二楼玻璃窗,照在何蘅安的身上,暖融融的,仿佛能驱散昨晚那件事情在她心底留下的阴霾。
“是narcissus吗?”她伏在秦照的胸口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