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去给宁晚收拾房间,偌大的别墅终于清静下来,孟见正要好好跟宁晚解释几句,姑娘却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人。
孟见愣怔着看她离开,猜测一定是因为自己那几句话记仇了,于是认真做了自我检讨后,决定煮碗面送过去认罪。
刚从柜子里拿出拉面,大门又被推开,宁晚拧着一个药箱进来。
她走过来,面无表情朝孟见说:“把手给我。”
孟见虽然有些蒙,却不忘听话的把手伸过去,宁晚先拿碘酒将他手上受伤的创面清理了下,再抹上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药膏,最后才拿一块纱布牢牢贴住。
整理好后她收拾药箱,忽然笑:“你就不怕我给你用什么毒/药?”
“好啊。”孟见也跟着牵起嘴角:“那你再毒我一次。”
“什么?”
孟见懒洋洋的把长衫衣摆挽起,指了指腰侧的一个小红点:“我这里也受伤了,需要宁医生治疗。”
宁晚斜眼瞟过去,虽然对着她的是孟见身体的侧面,但她依然可以看到孟见精壮结实的腰部线条和隐约可见的几块腹肌。
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晚上靳宸说的那些话,脸颊隐隐燥热起来。
别开脸,宁晚不自然的看药箱:“明明就是个秋蚊子叮的包。”
孟见不依不饶,“那我也需要治疗。”
宁晚:“……”
“痒。”
“……”
没办法,宁晚只好随便应付了句:“你用自己的口水擦一下就是了,止痒去肿最有效。”
“可我这个是母蚊子咬的。”
孟见煞有其事,听得宁晚一愣一愣的:“什么意思?”
“母蚊子得用母口水,也就是女性的口水。”
“这样啊。”
孟见的这点心思宁晚马上就识破了,她故作配合的想了会,忽然站起来冲二楼喊:
“刘妈,你家少爷问你借点儿口水!”
孟见:“……”
.
刘妈帮宁晚收拾的房间就在二楼孟见卧室的隔壁,一个小客房。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明天还要上课,孟见把宁晚送到房间,检查了生活用品后,还左一句右一句的啰嗦:
“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
“嗯。”
“饿了也可以叫我。”
“嗯。”
“睡不着也可以叫我。”
“……知道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房里,对忽然就成了同一屋檐下的关系似乎还有些不习惯,冷了几秒钟场后,孟见哑着嗓子:
“那,晚安了。”
“晚安。”
因为太长时间没人住,这间房的大灯已经坏了,房里现在只亮着一盏小壁灯,发出鹅黄温暖的颜色,孟见转身那一瞬的侧颜和灯光交错在一起,难得的安静而柔和。
宁晚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心中一动,张嘴问:
“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你在找我。”
孟见身体一顿,而后回头笑着看她:“告诉你又能怎么样。”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是不是那个男孩又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从没想过。”宁晚沉默了会,垂眸看着陈旧却干净的地板,缓缓开口:“你想找到的人,也一直想找到你吗。”
孟见:“……”
光线不算明朗的房间里,温度因为宁晚这一句话而骤然升高,孟见久久的愣着,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
“我困了,要睡了。”宁晚却不给他再问下去的机会,匆匆把他推到门外。
关上门,宁晚靠在门背后,捂住胸口剧烈的心跳,快速做着深呼吸。
她和孟见之间仿佛就像一段经历了数年考验的关系,终于走到水到渠成见天日的这一天,彼此都回到了那个早就该拥有的位置上,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包括她刚刚情不自禁说出的那句话。
只不过一晚上,他们之间就突飞猛进的跨了一大步。可宁晚丝毫不觉得突兀,这几个月来两人的相处本就处在一个只差捅破的状态,现在的相认不过是更加加固了她心底的那份坚定罢了。
宁晚觉得自己现在肯定睡不着,她在床上坐了会,刘妈突然在外面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