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重要的是,此间为朝元太虚天未名之地,历来为太虚星君执掌,其中又有多少秘密,岂是监天司天神他们能弄明白的。
只怕,还未等他们弄明白,就先被太虚星君弄死了吧!
虚若铭仿似看不得他这张嘴脸,神色骤是一冷,喝道:“既然罪该万死,又如何不来领死?”
“大胆!”此话一出口,当即把监天司天神给气得七窍生烟起来,怒喝了一声,便扑了上去。
“陛下,是您的人先动的手,回头可不能怪罪太虚!”
虚若铭哈哈大笑一声,面上的冷色骤然消散,监天司天神心神一跳,暗道了一声不好,虚若铭已伸出手掌,滴溜溜往身前画了个圆,手指才回到原地,监天司天神已被套在了一个圆溜溜的空间中。
不仅是他,包括那赤阳、玄明、太焕等几大星君,俱被枷在这个圆溜溜的空间里。
“诸位道兄,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太虚也不欺你们,只要谁能打破我的太虚幻境,太虚当为他赔礼。不过,诸位道兄若是本事不济,被我这太虚幻境压死,可怪不得太虚了!”
这般说着,那圆溜溜的空间默默一转,直径渐渐收缩,只将诸位星君气得面膛发紫。
他们未必就怕了死,左右,深入朝元太虚天未名之地的不过是各人的一缕意念,损失就损失了,能有多大事?
可诸人放不下的,却是被一齐被压死,毕竟,他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死则死矣,一个人悄悄地死,可与大伙儿一块死是两种概念。说不得,某人死的时候被压的屎尿齐飞,又恰好被其他人看见了,回过头去,他们哪里还有脸面在诸天混?
说不得,为了自家的名声,只能“不小心”下个黑手,把队友先坑了再说!
“诸位道兄愿意出手,为我等打破这处太虚幻境?”
便听得玄明星君大笑了一声,另外两大星君相视一眼,便同时将目光落在了监天司天神身上,齐齐笑道:“此祸为天神招来,正要天神出手!”
“如此,便请天神出手吧!”玄明星君“略”一沉吟,也点头同意,同时将目光落了下去。
三人皆是天仙中的大能之辈,目光中蕴含意志力量,与神通无异,监天司天神俩星君封号都不曾获得,岂能同时承受三人目光?
当即闷哼了一声,退下半步,面上血气狂涨,差点没闷出老血来。
“天神,请罢!莫非,是不愿意?”
三人再次说道,目光愈发凌厉,如飞刀乱剑,刮得监天司天神好痛,就将叫出声,暗恨,“老贼,此仇不报非天神,迟早要你们好看。”
面上却赔起来了一张笑脸,道着:“正想为三位星君出手,只怕擅自出手,辱没了星君的名声呢!”
其实他一已知晓,三位星君逼迫他出手,可不仅是因为是他最后招惹了虚若铭,更是因为,他的本事最低,正好哪来试探。
“天神,你本事不够,野心却大,又久为朝中老吏,我们三个老家伙离朝已久,行为散漫惯了,也不知天庭如今光景几何,若不借机发发飙,只怕,你们都要忘了我们呢!”
殊不知,三位星君出手,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计较——却是,在暗中思量司戊要他们镇守九天的寓意。
他们真正忌惮的,从来不是什么监天司天神,而是司戊天帝……
“陛下,臭鱼烂虾已经离开,太虚斗胆,恳请二位陛下降下尊趾?”虚若铭轻轻一拜,再次邀战。
“你既知大胆,还敢要求?”虚空中同时传来二帝的闷隆之声,轰轰隆隆,滚荡如雷霆。
“如果,加上此物呢!”
虚若铭伸手一招,抓出一个散发青光的微点,虽只是一个微点,却隐藏了一座天地,隐约间,若有大日崩塌、群星寂冷、众生沉浮等种种异象照显,散发着一种穷途末日的气息。
二帝之中,妙罗的声音微顿,便听司戊大笑道:“还不够!”
“陛下真要将我的家底给掏光啊!”
若虚铭故作无奈,往袖子里摸了又摸,也摸出一个微微的小点,似虚若幻,笑道:“未名之地的确就在太虚身上,便知瞒不过二位陛下,只是,这未名之地只有一处,陛下却有两个,不知,哪位陛下愿意分舍分舍?”
“若是拿下了你,还需我们分舍,太虚,你历劫归来,这样的道理还要朕来教你?”
那虚空之中,突然抓拿下一只手掌,虚实转换,嵌于虚空,再轻轻一震,虚空,连带着虚若铭竟渐渐化入虚无。
“妙罗,你太着急了,说什么,太虚也曾是你的臣子,你不念他的功劳,也得念着他的香火情吧!”
又一只手掌横拍过来,分化两处,一掌执掌秩序,定住虚实,将妙罗的手掌拍了出去,另一只手掌却抓向了又显化出来的虚若铭。
“还等什么,师兄费了这么大劲,你就在这里看戏?”
而在另一旁,那俏丽的师妹突然从虚空跃出,拉着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张小苏往一处虚空下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