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
“吼!”
……
每问上一次,麒麟便嘶吼上一声,刘沉香大怒,翻掌就拍,下手凶狠,不多时,那麒麟已被打得进气少出气多,嘶吼沙哑,只是眼神依然凶悍,不肯服输。
“痴儿,你这是何苦?”
却在这时,高空之上突然伸来一只大手,只掌擎天,似缓实疾,便往刘沉香及麒麟抓来。
“多宝,小儿辈的冲突,你插什么手?”
花果山中,夕阳武士忽然一声大笑,横剑一起,劈斩出一道横贯九天的刀气,如漫漫银河,把四大部洲反照的熠熠闪闪。
“一点兄,你我的巅峰之战可不能没有观众,一点兄可敢与我到天上打?”
“如何不敢?”
苏妄自无不可,身形一转,已跃到西贺牛州上空,正合夕阳武士的刀气破开大手,也跳了上来,两人剑来剑(刀)往,剑(刀)气纵横,打得好不凶猛。
那厢,碧游宫内,多宝道人手段被破,默然收回了手掌,掌心一道印红,他低头看着,沉默不语,却惹得碧游宫众人大怒。
“小师弟好无道理,叫他回来也不回来,偏要与些没名堂的人搅和,是对我等师兄师姐不满么?”
那说话的,却是一个青衣的仙姑,俏面含煞,自有主意,说话时已扔去了一只金剪,碧游宫内只听龙鸣长啸,金光迸放,无尽煞气一闪而去。
虽然只是一闪,但凛然的煞气已将那些三代弟子震得神色惨白,诸多二代弟子面做苦笑,只得现出顶上三花,护住自家弟子。
却无人驳斥青衣仙姑的话,想来其实心中也是如此做想。
但说,那西贺牛州上,夕阳武士与中原一点白越战越酣,渐渐沉浸进去,几忘了这是在大罗天。
虚空间,但见刀光剑影纵横,不止西贺牛州,已将四大部洲囊括进去,天地间只见剑光刀光,横斥虚空,恍惚已将人间与天庭隔绝,其中刀剑凶威之甚,漫天神魔皆不敢触其缨锋。
要说,这一战两人已约定了不止百年,但因境界相差甚多,始终不曾开打,此时两人皆是准教主,再无境界上的差距,一打起来就忘了场合。
可他们忘了,碧游宫的青衣仙姑却不会忘,骤然间,但见金光一闪,龙鸣咆哮,一道气势汹汹的金光径直横剪过来,所过之处,剑光刀光尽数粉碎,气势凶悍,让漫天神魔都暗暗叫了声好。
你道为何?
原来,是中原一点白与夕阳武士的刀剑太凶,其中锋芒太甚,唬得神魔们战战兢兢,不仅不敢触其缨锋,更怕不小心动了动,惹得刀气剑气落下一丝半道,将他们片做肉泥,只好老老实实窝在自家山头神庙之中,努力安分起来。
而神魔都是纵啸天地的主,几时这么老实过,心里委屈,真恨不得冲将上去,把那夕阳武士与中原一点白打杀了。
但,祂们不敢啊!
现在见了金光杀来,自然是大快神(魔)心,乐得看这个热闹。
“琼霄娘娘,你不是我对手,休要来讨打!”
奈何,祂们寄予厚望的金光并不如祂们想象的给力,刀气剑气一粉碎,夕阳武士已经转醒过来,眸间闪过一丝恼怒,下手就没了客气,猛将长剑一点,乍见棍影穿空,铛的一声,金光哀鸣,掉落出一柄金剪,双刃如蛟,气息凶悍。
碧游宫内,青衣的琼霄仙姑面色微白,当即岔了气息。
“好一个凶顽的石猴,不是你对手?姑奶奶都不曾发力呢!”
琼霄仙姑怒极,不肯罢休,但有一个黄衣的仙姑拉住了她:“二妹且慢,这一战应由我来!”
说罢,那黄衣仙姑又向多宝道人一拜,要请下他的法旨,更有琼霄仙姑大喜,连连抚掌:“姐姐出手,定是手到擒来的!”
话说,先前她虽然强要出手,其实也有些心虚,只是性子要强,此时见着黄衣仙姑出手,当然大喜。
说着,琼霄仙姑也企盼地看向多宝道人。
多宝道人眸光微阖,并未如何犹豫:“正该师妹出手,以壮我教威名!”
至于多宝道人为何不再出手?
却不过是身在其位,必谋其政,为教门面皮,有些事不好再出面,又不是人人都是那苏妄,可以不要脸儿!
且说,那黄衣仙姑得了应肯,径自离了碧游宫,一步踏出,已经来到西贺牛州地界,且微微向夕阳武士两人一福,见了礼。
黄衣仙姑身份高贵,功德无量,两人都受不得她礼,急忙避开,也回了礼,便听她说道。
“圣佛休怪,这一战只为立场,不为恩怨,还望圣佛不要留手!”
“自是不会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