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2)

煮蛇姑娘 青丝着墨 2200 字 4天前

“不过都是无聊的找趣,如果高总觉得不方便,我倒有个提议。”他说,“听闻顾家有一把祖传的杀蛇刀,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古董,你知道我的,向来喜欢这些玩意儿,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看一看。”顾匆匆止声,她知厉承泽这样说显然是确定了什么。

高岚踩住台阶向下走:“先说好,祖传的东西,不卖的。”

厉承泽:“君子不夺人所好。”

高岚笑:“厉总现在是投资界的红人,但我便是想卖也卖不了,那刀卡在石缝中,长到了一起,谁也拔不出来,早已不值什么钱。以前顾家的老话说,谁要是能拔~出来,就归谁拿去就是。”

她又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道:“不瞒厉总,这事倒是有个由头,最早的时候,顾家家训说,谁能拔~出来,就能娶顾家的女儿,只可惜,顾家一直没有女儿,后来这杀蛇刀就和石头长到一起了,我有了一一后,她爸爸还把这块石头费劲巴拉搬出来放在了前厅……”

她用上了母亲的腔调念自己的女儿:“只是我这个女儿啊,性子急又怕羞,寻常都不肯跟男同学出去玩,到这个年纪连个追求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有谁能为她来拔刀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真是费心费力。但凡要是她喜欢,喜欢她的,我别的什么也不想,就想她能开心。”

这边顾百一脸已经绯红,身体也软软靠在椅上,她另一边现在坐的便是小道士,她歪着头看着小道士,微微笑着,那笑意缠~绵悱恻,小道士一口一口咽口水。

然后他端起桌上的酒猛然喝了一口。

热酒上头,而这个酒里又有种说不出的香甜味道,一口下去,就觉得酒已不是酒,而是香甜的蜜。

顾百一的笑不是笑,而是诱人的糖。

两个人相互看着,头也缓缓靠向一起。

厉承泽目光淡淡点了点头。

高岚道:“前日,一一常常念起厉总,当年厉总刚刚来浮城,第一个项目便是和顾家一起的,那时候,一一便总是念叨,有厉总这个朋友多好,她性子单纯,又不会转弯,有时候太直接厉总也请体会她的女孩心思吧。”这样的话说出来,她毫不脸红。

厉承泽嗯了一声,微微歪头:“是挺单纯的。”

青松道长忽的大力咳嗽起来,又急又怒,四周也是哗然声。

高岚狐疑转头,便看见身后半遮挡的地方,顾百一竟然和小道士已亲到了一起。

光天化日之下,桌上还有别的客人,她不止是亲到了一起,嘴里还发出了暧~昧含糊的声音。

而对方的手……

高岚只觉头一炸:“一一!”

顾百一哪里还听得进去她说什么,意乱情迷之下,她靠得小道士更近,高岚面色难看,突然使劲一扯她的头发,顾百一后颈鼓起来的富贵包露了出来,小道士跟着她靠过来,青松道长伸手抓紧了小道士的发髻,扯掉了假发,终于强行将两人分开,铮亮的口水丝拉长。

顾百一嘴里是婴宁声。

高岚毫不客气,惊怒交加,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顾百一也只是伸手摸了摸脸,并没有清醒过来。

“顾思书!你就是这样照看你妹妹的??!”

顾思书连忙连同自己的狗友一起预备过来将妹妹强行拎了起来,先送到休息区。

所有人目光都看了过来,不少人低声议论起来,啧啧做声。

高岚转头瞪了一眼青松道长,道长从身上摸出三清铃,晃了一晃,三清铃竟毫无声音,而那小道士还面红耳热四处搜寻顾百一的身影。

高岚的脸如同被人在脚下剁了几脚,又青又白又恨。顾家今天真丢尽了脸!

到了此时此刻,顾匆匆只觉恶心,再无停留的想法,她刚刚转身,雪白的肌肤突然刺激了小道士的眼睛,他猛然向前一冲,伸手抓向顾匆匆,她的背部本来就是绑带的礼服,一抓之下,礼服的系带拉开,眼看就要露开,就在这时,厉承泽伸手按住了她的背,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然后预备揽着她的肩向前走去。

小道士虽然被撞开,但急于阻止的青松道长扔过来的三清铃砸在了厉承泽侧过的下巴长。

嗡的一声,如同暮鼓晨钟。在整个大厅如同狂风震动细沙,霍然回响。

青松道长愣愣看着厉承泽,向后退了一步。

三清铃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顾匆匆只觉厉承泽按住她肩膀的手猛然一紧。

“厉总?”

她抬起担忧看过去,厉承泽的下巴破了皮,他面无表情,带着她向前走去。

他一走,吴端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是来蹭热闹拍够了照片的卢菲灵,今天的照片和视频足够她装逼一个月了。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再转头过去,突然发现,之前开席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个洋鬼子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在座位上了。

卢菲灵追着他们走到一半,前面的吴端已追着厉承泽出去了,她看到通往三楼的楼梯,顾百一的一只鞋掉在了楼梯旁。

想到刚刚顾百一的样子。

卢菲灵摸了摸身上的手机,转身咬牙摸了上去。

顾匆匆是自己回去的。那条项链并不是阵法的信物,顾百一挨打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只是一条光秃秃的项链,没有小坠子,没有暗格,藏不下任何东西,更像是一条格格不入的狗链子。

厉承泽说会想办法先将那个杀蛇刀的石头弄回去,到时候再研究。

顾匆匆想着被偷运的事,心里一阵一阵恶心和愤怒,只想独自走走透透气。

厉承泽并没有坚持送她。

天上下着小雨,吴时弦开着车极缓跟在后面,厉承泽缓缓摸着自己下巴。

他的下巴,一道新的口子就像破茧的蝶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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