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危问帮他什么忙,程圳清没回答,从地道出去倒垃圾去了。
次日一早,何危睁开眼,程圳清盘腿坐在地上,往格/洛克的弹匣里装子弹。
何危记得就是这把枪打伤了夏凉,他刚想开口,让程圳清下手轻一点。结果程圳清把格/洛克扔给他,昂昂下巴:“你拿着。”
“……我?”
“对啊,等会儿他们来了,你上去,我留在下面。”程圳清指指楼上,“开过枪之后,你直接去二楼,他们不会上去的。等他们一起进地下室追我了,你再找机会逃出去。”
何危拿着格/洛克,将信将疑,总觉得他是在坑自己。和程圳清相处越久,越觉得这人没皮没脸,仗着自己记忆完整,一些不是何危做的事也故意往他的头上扣,像是在测验他的智商过不过关似的。
只不过之前那些都被何危识破,这一次对着同袍开枪,何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次是真的,真是你开的枪。”
“你怎么证明?”
程圳清摊开右手,只见从手心至腕部有一道白线,这是陈年旧伤纤维增生后去不掉的疤痕。他苦笑道:“这个身体一直在贫民窟长大,为了食物和街头的混混打架是常事。这道疤听说是小时候被罐头盖子划伤了肌腱造成的,虽然日常生活不受影响,但开枪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却无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