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说,“大胆,挡了三皇子的马车可是死罪。”
依旧是那个温润的声音,说的话确是,“带走。”
带..带走?宋河愣住了,怎么会把自己带走呢,难道不是“无事,放她走吗?”
三两金甲侍卫上前,粗暴的把她的手扣住,压着她去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本来也是住在皇宫里的,而且可不是宋河住的这种从后门进的皇宫犄角旮旯,而是正儿八经的正殿四宫之一。
一年之前蛮人入侵,恰好大将军正与卫国交战,可是时局紧迫,三皇子逢命出征,虽然大败蛮人,可却失踪了一个月。
说来奇怪,从不下雪的楚国,足足下了一个月的雪。
后来三皇子归来,皇帝大宴群臣,重赏他,还赐他府邸,封号邺王,分给了一片很大的封地,虽然看起来是离了皇宫,但是实际上却离权利更近了一步,三皇子一派扬眉吐气。
宋河悄悄打量着,这府邸建得辉煌又气派,巨大的红门,镇守的两只石头螭吻呲牙咧嘴的立在大门口,比他在宫里的府邸还有阵势。走进去更是雕梁画栋,斗拱交错,黄瓦盖顶。
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就被带到了大堂里,压着跪下。昨天还没好的膝盖上,今天摔了一下,现在又被人压着跪下搓到了,估计是要废了。
她抬头看,宋慎远穿着一袭蓝边玄袍,乌黑深邃的眸子正打量着她。
“姑娘连续来我马车前摔倒三次,请问何意?”
听到这句话的宋河非常震惊。
三次?他难道不是每一次都应该忘掉吗。
侍卫踢了她一脚,她踉跄了一下,然后回答,“我..民女仰慕三皇子久矣,只能出此下策来见三皇子一面。”
宋慎远略微抬了抬眸,对待她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可疑人士,依旧温文如玉,“若是人人都如同姑娘这般来拦本王马车,那本王怕是寸步难行。”
“况且,姑娘每次都能躲过本王侍卫的阻拦,身手不凡,想来应该不仅仅只是想见本王。”
“民女句句属实。”
“既然不愿意说实话,那只能暂时委屈姑娘了。”
侍卫把她锁到了邺王府的地牢里。
宋慎远这个大混蛋,看起来温文尔雅,光明磊落,实则心里全是黑的,手段残忍又冷血,也不知道会把自己怎么样。
在牢里待到第二日夜,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又湿又冷,宋慎远是不是又把自己忘了。
自己前些日子一直在祈祷着他能不能不要每一天都忘了自己,竟然应验了,真是撞了鬼了。
留在这邺王府里虽然离他很近,但是太于危险,需要不停的用动用法术,这样手腕上花瓣没几天就消失了。
她捏了个隐身诀,穿过这堵墙,低着头往前走,如果一直穿墙的话,也不用认路,往前走肯定就能走出王府。
突然,撞到个人。
人也可以穿过的,怎么就撞到了个人。
她有些诧异的倒退几步,抬头一看,宋慎远。
他依旧是一身玄衣,风华绝代之姿,声音却一沉,“你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