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尊要说的……是这件事吗。
殷妄之肩膀微沉,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失望更多些。
温久和展笑天遇到的那些,虽然都没有详细说来,但究竟还是让师尊猜到个□□不离十了。听闻三界将要分立,那些底层的鬼们,最是容易陷入比往常更加不计后果代价的疯狂中去,要趁着末日之前,狠狠放肆一把。
“是,师尊。”
余笙看他这么听话,忽然又笑了出来,俩手撑着下巴支在了面前摆满食物的桌上,“我们尚未切磋,也许你早已比我厉害了,完全不必这么恭敬听话的。”
殷妄之抬眼看向他,眸色深沉,没有说话,但眼里都是看不透的情绪。
余笙只觉得酒气后劲儿极大,一开始只是酒香醉人,如今倒像是逐渐地浸入了骨髓深处,浑身上下都冒着热烘烘的舒坦,轻飘飘好似要乘风归去。
“妄之,为师承认醉啦,那你有没有醉?”
殷妄之摇摇头,他岂能轻易醉了。
“哦。”余笙点头,拍拍桌,一个大酒坛子顺势跳起,朝着殷妄之飞过去,“那就再喝,喝醉为止。”
殷妄之:“……”
师尊这话什么意思?想和他不醉不归么?俩人都醉了,还怎么做别的事?
余笙笑嘻嘻地,把自己手边一坛子酒也打开,闻了闻,“这些也是醉光阴?不是我们就换成醉光阴吧?”
殷妄之已经有些无奈了,“不必换,都是的。”
他可是准备了很久很久了。
余笙继续道,“那就好。嗯……对了,你之前想说什么来着?”
“之前?”
“就是……被展笑天打断的那次,”余笙努力提醒他,“我午睡的时候,你想说什么来着,然后被剑灵嗡嗡嗡地给打断了。”